也就几大传承久远的宗门还在苦苦支撑,更何况魔族猖獗,总是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持正义。
“修真又不是当和尚,其中乐趣,一旦尝过又如何容易舍弃?”沈在心站在高于他的台阶上,垂眸俯视他,眼中带着难以捉摸的笑:“说不定,今日给你开了荤,你也从此食髓知味了呢?”
谢临风闭眸不想听,可方才随意撞见的荒唐场景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一股反胃恶心之感从喉间涌出。
沈在心若是真的敢把他送去做那种事,那他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要受此侮辱。
见他大有玉石俱焚之意,沈在心终于收起戏弄他的心思,转身朝包厢走去。
谢临风如临大敌般跟随在身后走进了包厢,却发现与他所想的放荡糜烂之景截然相反。
包厢内,只有一位白衣男子临窗而坐,身旁香炉青烟袅袅,桌上香茗雾气未散,是与门外不同的雅致清净。
似是闻见动静,裴雪照放下手中香茗,侧头朝来人看来,他眉眼俊朗温润,举止优雅从容,丝毫不像这南风馆中的风尘之流。
“来了?”
“嗯。”沈在心在对面落座,一袭繁复华丽的暗红色长袍衬得他眉眼精致不似真人,凤眸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长发如瀑随意散落在身后,含笑望来一眼,比擅长蛊惑人心的妖狐一族还要摄魂夺魄。
目光从那人如玉如雪的面容扫过,裴雪照垂下眼帘,遮住逐渐变暗的神色。
谢临风默不作声站在一旁,暗自打量一番白衣男子,内心思忖,这人绝非一般小倌。
察觉到他的目光,裴雪照淡淡回望他一眼,笑着问沈在心:“这是你的——新炉鼎?”
‘炉鼎’二字挑动了谢临风的神经,他不动声色握紧袖中掩住的手。
“炉鼎?”沈在心手臂靠在座位扶手处,指节微曲斜撑着头,几缕发丝顺着他的动作垂落鬓边,半掩住微挑不屑的眉:“凭他也配?”
妖魔两界中,想做魔尊炉鼎、自荐枕席之人可以从魔界不夜天一路排队至沧澜山南峰的山顶。
然而沈在心一律瞧不上眼,传闻中被他带在身旁的,也不过萧放一人。
裴雪照身为妖王,妖界与魔界多有来往,自然知道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