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
忆起昨夜的失控,宁无尘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此刻耳垂微红姿态分外纯情的男人哪里还有昨夜意乱情迷之时被美色勾了魂的痴狂模样。
“长宁不喜欢吗?”男人的薄唇亲昵地擦过仙君脖颈间的吻痕,嗓音略微沙哑。
昨夜灯火阑珊照在那人的脸庞,他分明瞧得亲切,那双水光潋滟的乌瞳里夹杂着克制的欢愉,是他献给长宁的欢愉。
152:【哎哟,宿主要先回答谁好呢?好纠结呀~】
“闭嘴。”沈在心在脑海中冷嗤一声,继而抽回被云时抓着的手,垂眸盯着枕在他膝头的青年,又好似是说给身后的人听:“我若喜欢,那便是与旁的男人行风月之事也该是与你无关。”
“……”
身旁的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沈在心推开黑衣青年的头,从座位上起身朝外走去。
庭院中,等候多时的少年闻见动静立马转过头,眉梢洋溢着的明媚笑容在触及到那人身旁带着银色面具、一袭暗红长袍的男人时变成了震惊。
即便男人带着面具,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下,于归当即便认出了他。
“宁师伯?!您怎么会在这?”还从小师叔的卧房里出来。
待瞧见沈在心脖颈间的红痕,更是疑惑不已:“小师叔,你脖子怎么了?”
少年眉眼清澈,在如此纯真的眼神下常人早就心生惭愧,唯有红衣仙君神色淡淡,不甚在意道:“狗舔的。”
宁无尘:“……”
于归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沧澜派谁都知道小师叔喜欢狗,听说猫狗的舌头都有倒刺,小师叔皮肤娇嫩,弄得红了些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他记得昨夜误闯进来时还没有,难道是视线太暗没看清?真是奇怪。
“看完你解师叔了?”沈在心只字不提宁无尘的事,少年虽然单纯,却难得分得清是非,不该说的事一字都不会多说。
所以他并不讨厌单纯的人。
“嗯。”于归纠结片刻,犹豫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解师叔的状态……不太好。”
沈在心笑而不语,转身朝庭院外走去。
解语花本就在地牢中受了刑罚,如今还透支自己的灵力给凡人治病,状态如何能好?
张府的客房中,解语花艰难地运转体内艰涩的灵力,每一次运转,经脉与丹田都会传来撕裂般的痛,以往救人时尚能隐忍,可这几日过度使用灵力,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她清丽的面容难掩苍白,正欲闭眸重新打坐,房门便被人敲响,小女童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解姐姐,你醒了吗?”
无奈从塌上起身,她打开门,垂眸看着门前粉雕玉琢的小女童,柔和的嗓音透露着虚弱:“晓晓,有什么事吗?”
女童仰头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大家看你今日到了时辰还未去坐诊,担心怕出了什么事,便让我来看看。解姐姐,你还好吗?”
真的是担心她出事吗?解语花心中头一次冒出了恶意的猜测,但她很快挥去这种不应当的想法,蹲下身无奈道:“晓晓,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这几天恐怕……”
女童不知想到什么什么,支支吾吾道:“会影响到治病吗?”
“……什么?”解语花面容有一瞬僵住。
晓晓眉毛皱起,圆溜溜的大眼睛中带着不解:“解姐姐,只要你忍着一点疼,就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是我们做了什么让你不愿意了吗?”
她眼中温婉的笑意褪去,罕见地显得有些冷淡:“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耗费灵力救人会危害我的身体。”
其实她早该明白,自从她的妖相暴露,便不会有人接受她,可她听着师弟对人性的悲观言论,总是想着去证明些什么,为自己,也为打破那人封闭的心。
她天真,却不愚钝,此刻终是明白,自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即便她再如何付出,人们需要的也只是她可以治病的灵力,而不是解语花本身。
低贱的乌,注定没有容身之处。
“晓晓,先不说你的命本就是我救的。”解语花站起身,淡淡地俯视小女孩,“沧澜城中何人不曾受过我的恩惠?我不曾亏欠你们任何人,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呢?”
晓晓不可置信睁大了双眼,被她的冷言冷语激得眼圈泛红:“解姐姐,我娘说了,你们仙人救人就是在积累功德,我们这样完全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