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需要的男人是否是自己。
“怎么,朕方才还没喂饱你么?朕的……废后?”沈在心不甚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他。
“废后饱了,可是燕小将军还没有。”燕无痕就着被他禁锢住的姿势,仰望着陛下的眸子逐渐迷离,眼眶泛着红,如同一头无助而渴望求偶的野兽。
沈在心闭眸感受着体内早已泛滥的情动,将书丢在身侧的软塌上,由于书是敞开的,燕无痕不慎瞥见书页上的图画,眸中墨色更深。
装作一本正经,却是在看春宫图,他的陛下,还真是……
“唔……”
殿外,张全想到贺岁殿中翘首以盼的群臣与从未被陛下临幸过的后妃,本想提醒陛下晚宴已经开始,却听见那一声帝王隐忍的喘息,无奈叹了口气,吩咐御书房外的人,禁止任何人前来打扰陛下。
沈在心就这样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除夕之夜,待次玉岩征里日睁开眼,燕无痕罕见地不在身边。
为了在西陵得知一切败露之前赶到边疆,打敌国一个措不及防,燕无痕今日天还未亮,便拿着陛下提前写好的圣旨出了宫,去南郊麒麟军驻扎地点兵。
此时已至午时,人怕是早已出了京城。
此次出征不算是小事,本该由陛下亲自出面送大将军出城,但燕无痕昨夜将欺君欺得太狠,不忍心将陛下唤醒,便偷偷出了城。
然而这种无奈在沈在心无意瞥见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手腕时就变成了好笑。
昨夜瞧对方时不时盯着那串碧绿佛珠便觉得奇怪,今日便被顺走。
御用的东西也敢偷,当真是胆子肥了。
152:【我好想知道,要是燕无痕知道这串佛珠是国师送给宿主护体的,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风流陛下(10)
沈在心尚在胎中时便气息微弱,先帝就这么一个皇子,自然是想尽办法要保住他,却都没有起色,直到降生之夜,向来淡漠不问世事的国师亲自送来了这串佛珠,这才让他平安顺遂活到如今。
然而尽管如此,沈在心却对那位国师大人没有丝毫感激之心。
按照他的话来说,便是他是天子,国师便是再高高在上,也必须低下高傲的头颅俯首称臣,为天子分忧本是理所当然。
不过如今有了燕无痕帮自己抵挡灾害,那串珠子的确没什么用处了。
他慢悠悠从塌上起身,也不唤人进来服侍更衣,目光斜斜过扫窗外清薄的阳光,不由嗤笑。
果然,老天爷知道主角攻今日出征,连天气都变好了,若是今日是御驾亲征,怕是还没出宫就已经是狂风暴雨。
思绪回笼,他收回目光正欲转身,突然一件大氅盖在单薄的肩头,将深冬的寒气驱散。
那双漫不经心的凤眸微顿,随即冷冷偏过头,垂眸俯视着跪在脚边的暗卫,声音里分辨不清喜怒:“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便是他最信任的张全,亦不敢擅自借亲近之名冒犯帝王。
眼前这位他从未放在眼里的暗卫首领,似乎怀着某些不干净的心思。
应长风跪在地上,黑色面具遮住了面容,露在外面的漆黑眼眸被垂着的眼睫遮挡,瞧不见神情,“请主上责罚。”
眼前那抹金色龙纹的黑袍衣角微动,伴随着轻微的摩挲声缓缓朝自己走近,耳边是帝王居高临下的声音:“你想要的是哪种责罚?嗯?”
他心下微动,抬头看去,却只瞧见陛下毫不掩饰讥讽的嘴角,心中顿时惊醒,面具下的唇一片苍白。
不待他开口,沈在心便兀自冷笑一声:“怎么,在房梁上偷看了那么多次,连张全一半伺候人的本事都没学到?”
应长风喉结微动,沉默地站起身为骄矜傲慢的陛下更衣,那双杀人不见血的手小心翼翼,唯恐力道重了弄疼了那人。
鼻尖萦绕着那自肉体中散发而出的暗香,让人心醉神迷,他努力保持着清醒,压抑住心间微热,待为陛下侍弄好一切,便又再次隐匿在黑暗中。
他紧握住掌心,像是要将余香挽留。
许是听见屋内隐约的谈话声,殿门轻轻从外推开,张全瞧着陛下雍容华贵的一身,脸上顿时浮起又是惊慌又是焦急的神情,“哎哟,陛下莫不是嫌弃老奴伺候不周,陛下身子娇贵,怎可自己……”
触及到陛下脸上不耐的表情,又连忙收了声。
沈在心跨过门槛走至殿外,淡淡道:“方才有何事要报?”
张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