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没什么。”
152:【……】逗我玩呢!
沈在心懒懒收回目光,垂眸把玩着那串奉上来的赤红佛珠,长睫遮住了他眼中沉思。
方才某一瞬,他竟然在云清昼身上瞧见了宁无尘的影子,但更准确的说,所有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都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个人为了不让自己跟别的男人上床,将自己的灵魂割裂成无数片,广撒网,以求覆盖所有可能被沈在心祸害的人物身上。
这个猜想不但幼稚,而且荒谬,沈在心很快便抛之脑后,抬眸朝高台下望去。
斗兽场中,一袭白衣的国师大人在群兽的包围圈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不容忽视。
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神色始终淡淡,淡然到沈在心很想扯下他眼前的白绸,看看是否是表里如一。
几头雄狮被他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尽管目不能视,衣袍依旧一片雪白不染尘埃。
但不知为何,在沈在心凝神望去的下一瞬,人兽再一次擦肩而过,本该轻而易举躲开利爪攻击的国师却脚步一顿,血花自肩头绽放,落在那雪白的衣裳上十分刺眼。
待一切结束,虽然云清昼成功绞杀几头凶猛的野兽,一身白衣早已血迹斑斑,唯有覆目白绸依旧洁白如新。
“不知陛下看得可还满意。”
瞧着重新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沈在心轻哼了一声,懒洋洋道:“跪近些。”
云清昼沉默地提着衣摆,往前挪了几步。
“再近些。”
直到人近到低头便能吻上那白皙似玉的手背,沈在心方才勉为其难抬脚踩在他的肩上,慢悠悠道:“朕年幼时跟随先帝秋猎,曾见国师抬手间抹杀一头黑熊,怎么如今不过十年,便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说着他微微俯下身字,唇瓣凑到男人耳旁,浑然不觉自身暗香猛烈扑来时男人蓦地呼吸一滞,低声引诱道:“云清昼,你故意受伤,是在取悦朕?或者说,是在勾引朕的兴致?”
说着指尖划过那破损衣袍下裸露的胸膛。
分明衣裳破烂不堪,却还要一幅清冷自持的模样。
云清昼闻言猛地偏过头,凌厉的眉头微拧,嗓音沉郁却带着轻微的沙哑:“陛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