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故意呜咽一声,主驾驶座上的少年不动声色握紧了方向盘。
后视镜里,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有恶意的讥讽,讥讽他的放荡轻浮。
也有低劣的欲望,欲将他撕碎,然后吃入腹中。
但很快一切复杂的视线都被隔板隔断。
待车停稳,沈在心已经瘫软在男人怀中,靡艳的红唇微微张着,任由男人舔舐着从他唇边溢出的津液。
“唔……别,已经到了。”
段恒之听话地停了手,将人搂在怀中低声喟叹:“老婆那么骚,原来也有受不住的一天。”
车窗上传来敲打声,是霍司煜在提醒后车座上依旧在缠绵的人,已经到了。
“啧。”
沈在心被男人扶着有些发软的身子下了车,目光状若无意扫过一侧吊儿郎当甩着车钥匙玩的少年,与他擦肩而过。
因为情动而浓郁的香气争先恐后钻入霍司煜鼻尖。
少年漫不经心靠在车身上,目送二人亲密相携着走远,眸光逐渐变暗。
若他是表哥,绝不会放沈在心出来到处勾引人。
这么浪荡漂亮的嫂嫂,就应该被锁在金笼子里。
他转身,却是打开了后车座的门,慢悠悠地坐了进去。
由于选秀爆红的缘故,为了防止被人认出,霍司煜早早便戴上了口罩,只露出那双锋利的眼睛。
此刻,少年懒懒躺在二人坐过的真皮座位上,缓缓解开了自己身上冰凉的皮带扣。
鼻尖尽是那人身上的气息。
耳边依稀萦绕着那声刻意用来引诱自己的低喘。
黑色口罩下偶尔泄出一两声急促的喘息。
霍司煜失神地望着后视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狭长的眼眸中尽是痴迷之色。
纾解过后,他自我厌恶般闭上了眼。
他怎么可以觊觎自己的嫂嫂,他怎么可以喜欢上那个,轻浮得让他憎恨的男人。
金主过分美丽(10)
车内充斥着石楠花的气味,霍司煜拧起眉头,将车窗摇下。
炽热的夏风将他不堪言表的低劣欲望以及那人残存的气息一并带走。
他沉默地望着婚纱制服馆,透过被阳光照得反光的玻璃门,依稀可见两道修长的身影亲昵地挨在一起。
他想,反正依着那个人花心风流的性子,没有自己也会有别的男人。
既然如此,还不如是他。
霍司煜忆起今天清晨时餐桌下,那双比羊脂玉还要细腻白皙的脚,忍不住舔了舔犬齿。
稍稍用力,就会留下印子吧?
说不定还会哭出来。
少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了野心勃勃的锋利眉眼。
车内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他便打开车门下来。
毕竟他那位表哥,护食可不是一般紧。
很快二人重新出来,霍司煜安安分分将车开回别墅。
进门后,他懒懒躺在沙发上,看着二人一齐上了楼。
虽说临近婚礼,有许多事需要操办,但他可不觉得那位嫂嫂会花任何时间放在婚礼上。
也就他哥那个傻子会满心欢喜地期盼。
再者,楼上的动静可不是忙着操办婚礼能发出来的。
一个小时后。
沈在心只着一身过于宽大的白衬衫,红着眼尾,慢悠悠从二楼走下来。
他的目光不经意对上沙发上少年的眼睛,又瞬间错开。
那双修长洁白的大腿裸露着,咬痕斑驳。
在白玉扶栏的映衬下,更显盈润似玉。
他恍若不觉少年异常炽热的目光,兀自朝厨房走去。
一杯牛奶缓缓倒到一半,身后忽而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沈在心握住牛奶盒的手一颤,白色的液体溅到他握住玻璃杯的指尖上。
“看来表哥没把嫂嫂喂饱,害得嫂嫂还要亲自下来找牛奶解渴。”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热气剐蹭着耳后,沈在心不适地偏了偏头。
少年说着将他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上。
继而执起他的手,湿润的舌尖慢条斯理将他指尖的牛奶舔舐干净。
就像试探着讨好主人的小狗。
沈在心眉头微蹙,稍稍用力抽回手。
“嫂嫂,你——”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