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啊……”方喻笑了起来,淡红的唇勾起一点:“软禁?”
肖琼定定和方喻对视了半晌,避而不答,最后只说:“今晚我会让人送晚餐给你。”
吃过不怎么好吃的晚饭后,方喻试图出去,但每每走到房门口,就能看见门外隐约晃动的庞大虫影。
石室外的狭小通道,阴冷、潮湿,还有隐藏在不知何处的虫子,危险系数拉满。
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当然,更主要的是懒,方喻决定先在石室里睡一觉,明天再考虑怎么出去。
oga的身体让方喻不是很适应,近期的连续几个任务世界,都是正常甚至过于强悍的体魄,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虚弱的感觉。
胳膊软绵绵的,腿虽然长但却纤细,腰窄得像是一只手就能掐断,整个人走路都像是轻飘飘的,脖子后边还总是发痒。
方喻知道那是什么缘故,oga的脖颈后面,白皙的皮肤下藏着腺体,如果被强势的alpha咬住,oga会瞬间被极强的快感和压迫感击败,臣服在生理冲动之下。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而言……
方喻忽然想起些什么往事,很轻地抿了下唇,敛住笑意,翻身躺上床,把被子盖在身上。
石室里空气沉闷而寂静,凝神静听,只能听见远处若有若无的虫子足肢刮挠石头的声音,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器摩擦声。
方喻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抬起一只手掩住眼睛,叹了口气。
“考官,”他忽然开了口,对着安静的空气和四下无人的石壁,“开局就把学生丢在这种地方,不是很厚道吧?”
周围沉默如旧,并没有凭空出现什么人。
方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k,眉头蹙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算了。”
他随手关上石室里唯一一盏电灯,闭眼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浅,至少方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之前,就被吵醒了。
他睁开眼,盯着上方浓墨似的黑暗看了两秒,很快清醒过来。
有人——或者说是有虫子,趴在方喻床边。
虫子没有很好地藏住自己的呼吸声,急促而滚烫的气息极近地扑在方喻腰侧,有一只不安分的爪子,正轻轻搭在他的上衣角处。
方喻没有动,想看看这家伙要做什么。
下一刻,他就听见虫子喉间含糊不清地咕噜了一句,像是很小声地在叫:“妈妈……”
“……”方喻动作利落,一把擒住这虫子想要往他衣服里伸的手,眉头紧锁:“白孟?”
黑暗的空间里寂静了几秒。
紧接着,方喻熟悉的嗓音响起来,是白孟的声音,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里,听起来哑哑的,像是吞了一把沙子在喉咙里,带着明显而急迫的情动。
“阮……宁。”白孟叫他,又把掌心隔着衣服贴在方喻腰侧——那里是白天在电梯里被他抓伤的位置。
年轻的虫子小心隐藏真实目的,用一种自以为关切的语气说:“你……受伤,我来……看。”
白孟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方喻脸上的表情,于是他就看床上的人眉眼动了动,说不清是种什么情绪,嗓音淡淡:“看了又能怎样?”
白孟猛地咬住牙,尖尖的利齿刺进了他拟人态的唇上,血腥气散开,虫子墨绿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
“我帮……阮宁。”他不自觉地将身体更加靠近方喻,说:“舔……虫子、舔,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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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独占欲
没有小虫子
方喻一把拍开白孟的手。
力气有点大, 白孟抓着自己被打痛的手,不解又不满地蹲在床边看方喻。
但石室里没有光线,方喻看不见他什么表情, 只是冷淡道:“困了, 别闹我。”
虫子心里有点委屈, 他只是想给方喻舔舔伤口, 一些虫子的唾液天然有修复功能,白孟自己受了伤, 一般舔两口, 第二天就能好全。
“疼……不舔, 疼。”白孟一边费劲地解释, 一边趁着黑暗中方喻看不见, 悄悄绕到了床的另一侧,动作敏捷地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