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喻的嗓音既软且轻,在虚弱中还带着笑意:“我就闭了会眼睛,怎么都开始动手动脚了?”
“……”肖琼没料到方喻没有晕过去,尽管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耳朵还是红了,温柔解释道:“只是确认下你的安全。”
黑暗中,方喻似乎笑了一声,然后说:“我很安全。”
“如果某只虫子不再乱咬的话。”他淡淡补充道。
白孟:“。”
方喻缓过那段不适的时间,手上用了点力,掐住在自己身前磨蹭许久的虫子,毫不客气地逼迫白孟松开叼着他衣服的嘴,顺手拍了拍虫子的脸,哼笑道:“牙口不错。”
“下次再敢乱张嘴,先把你的牙拔了。”他又平静道。
白孟停下动作,也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
肖琼心思敏感,很快察觉到方喻在生气。
他安静片刻,随即垂睫小幅度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试图披到方喻身上去。
动作到一半,不出所料地被拦住了。
方喻:“做什么?”
肖琼沉默了半晌,说:“夜晚气温会下降,人类容易生病。”
“生病有什么关系?”方喻嗓音懒洋洋的,轻描淡写:“又不耽误交配。”
肖琼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方喻误会了——又或许没有误会,白孟刚才的举动确实有那样的意图,而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他。
繁衍和孕育,在虫子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无论发生在何时何地。
肖琼抿唇,没有说话。
在他们登上飞船的那一刻,他其实就该和妈妈解释清楚的。
“阮宁……”肖琼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介于低沉和清澈之间的柔和,像春季温顺的风。
“我不能总是阻止别的虫子。”肖琼道。
妈妈是虫族的,而不是某一只虫子的。即使是高等虫子,也需要习惯和其他虫子共享妈妈。
“白孟是我弟弟,我看着他长大。”
肖琼顿了顿,语速变得有些缓慢,但还是清晰地说了出来:“妈妈,对不起。但我会和他分享您。”
肖琼垂下眼,避开了去看方喻脸上的神色。
没想到仅仅过了几秒,他就听见方喻漫不经心的话语:“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