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
少年人伸手拉住方喻腰间的配饰,委委屈屈道:“许容哥哥,我又哪来那么大的胆子、那么手眼通天的势力,去放一万个突厥人进城呢?我不想活了吗?”
方喻移开目光,悠悠道:“那就是呼延昭在玩空城计了。”
崔竹伸手从案几上的果盘里挑了个枇杷,微低着眸将果皮剥了,递到方喻跟前:“你尝尝,好甜。”
方喻在宴会上基本都没怎么动筷,崔竹看在眼里,略有困惑。
不出他所料,方喻摇摇头,懒洋洋说:“不爱吃甜的,你吃吧。”
崔竹咬了一口清甜的果肉,又拿素帕将指上沾的汁水抿干净了,一边缓慢道:“呼延昭虽然值得当个朋友……但他终究是个突厥人。许容哥哥,你不要被甜言蜜语蒙了眼。”
少年一下一下地拿帕子擦手,直到柔软布料把细白的手指磨得发红才停下,掩在长睫下的眸光冷冰冰:“你与他玩笑两句倒也罢了,可别真被他骗了身又骗了心去。”
崔竹抬起头,一瞬间已经敛了那点阴暗的神情,勾着唇把弄脏的帕子一丢,挽住方喻的手,朝他撒娇:“许容哥哥只能和我好,要断袖也只能与我断。”
他这番话天真又不经意,看起来很像是玩笑话,又挪了挪座下的软垫,借势倚在方喻身上,喃喃道:“我才是真的喜欢许容哥哥呢……”
方喻忽然伸手轻掐住了崔竹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含笑问:“是吗?”
崔竹乌黑的杏仁眼里澄澈透亮,细密的睫颤了颤,像是害羞一般红了脸,说:“当然了。”
方喻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仿佛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
崔竹瞧着那漂亮的蜜色眸子,以及其中淡淡无情的神态,激得藏在少年人表皮下的贪欲如沼泽里的污泥沸腾而起,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哪里有说谎呢,崔竹心想。
他是真的喜欢许容,喜欢到恨不得能亲自一寸寸敲断对方的骨头,在最细嫩的肌肤上刺刻自己的名字,再拴上沉重的铁链锁起来,在每个夜里吻吮颈上滚烫的血液,打开那柔软的身躯,一点点灌满对方,让那双总是多情又无情的眸子里只能看得见自己……也只敢看见自己。
方喻盯着崔竹的眼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