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谁出的房费,我一个人占了一间挺不好意思的。方喻的那间房我来出钱可以吗?你们是住的双人房还是一人一间?]
牧逸皱了下眉,他直觉这个苏寻雨说话怪里怪气的,像是说房费,又不像是只问房费。
他退出对话框,看了眼最顶上的、方喻半个多小时前发过来的问候,又简洁回复苏寻雨:
[牧逸:不需要。他已经回去了。]
苏寻雨似乎是正在看手机,立即又发来一条新的消息:
[xy:嗯,方喻刚到宿舍。你们昨晚住的一间房的话,我把房费折半付给你吧?]
牧逸:“……”
这人什么毛病,硬要把话题往房费上扯。
[牧逸:……两间房。他自己出的钱。]
[xy:好,昨晚多谢你帮忙照顾方喻,有空的话,我代他请你吃个饭,算是感谢。]
牧逸:“。”
他动了动手指,干脆利落地把苏寻雨删了。
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微信页面的第一条还是方喻发给他的“没有要问我的问题吗?”。
牧逸眉心再次拧起,他没想好怎么回复。
刚刚在浴室,他甚至低下头,看了一眼方喻所说的地方。
其实即使不看也是清楚的,牧逸腰腹左下侧,有一枚很淡的、硬币大小的、不明显的胎记,从小就有,但除了父母,没有其他人知道。
为什么?
牧逸甚至回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在方喻面前脱过衣服,无意中。
“……”
然而无论怎么想,都是刚认识不久,在这之前,他连方喻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只零星听到过几次名字。
文院的院草,在学校的贴吧和内部论坛上都有不低的讨论热度。更何况旁边还总是会跟着身为院学生会主席的苏寻雨。
牧逸翻腾出那点陈年记忆,隐约想起,他在上公共大课的时候,似乎听见过背后的女生在嗑苏寻雨和方喻的cp。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管怎么样,他反正没在方喻面前脱过衣服,更不用提被对方看见胎记。
方喻在宿舍书桌前打开电脑的时候,手机轻轻一震。
[牧逸:你想做什么。]
[方喻:提醒你不要忘记做过的事情而已。]
[牧逸:……我们以前是恋人关系?]
[方喻:不完全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