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烟消云散:“什么都要拍拍拍,走到哪都要拍,吃个饭要拍,做点好心事也拍,有哪一件事是你真心想做的么?”
——有。319号法案,住房改革是我想做的。
秦臻反手扣上了个棒球帽,压低帽檐去拉车门。
钥匙在沈佳城手里握着,他没解锁,秦臻几次都没拉开,终于也有点恼火。
“沈佳城,有意思吗?”
沈佳城站定,问道:“你是不想被拍,还是不想被看到跟我在一起?”
秦臻回道:“是你自己收到死亡威胁了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去哪了。是你的名声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两个人鸡同鸭讲,沈佳城也在气头上,说:“不想跟我回家你就直说。是赫昭介意?”
秦臻都被他说得一愣:“……怎么什么都要扯上他。”
沈佳城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说:“在我家,上了我的床,还要给他打电话。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电话一共两通,早上一通,中午则是赫昭的回电。他们统统也没说几句话。
秦臻怒道:“沈佳城,你他妈敢在背后查我?”
沈佳城心里一跳。片刻后,他严肃道:“我没查你,秦臻,我是诈你的。你自己承认了,这可就不赖我了。还有——这个问题,你也有脸问我?”
秦臻没说话,他眼睛低垂下来,怒意不见了,倒是有点——
命定的悲哀。
这才是他俩之间的常态。他说的也没错,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问他。在背后偷听,对他不坦诚,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意,达成自己的目的,还差点连累他的仕途——这一切,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事。他那时候是真的触及了那个人的底线。
若不是后面发生的一切,沈佳城很可能不顾沈燕辉和自己的前途,当场跟他离婚。坚持到了今天,也不过是有一纸合约罢了。
良久,是秦臻先平静下来。他转过身来,抬腿就要走。
沈佳城提高了声音:“别走。现在是特殊时期。”
秦臻停了脚步,又转回来,对着身边面面相觑的几个黑衣人,点了其中一个人一下:“江洋,你跟着我。”
又转向罗毅:“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