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可目光飘到酒柜那一刹那,他脸色微微有变。
秦臻下意识地按住自己左边肩背的地方,意识到空了一块。庄明檀自家私人安保,进来的人统统缴械,不管什么军衔,这是对主人的基本尊敬。
他出言提醒沈佳城,催促时间快到了。沈佳城微微不悦,但也没拂他面子,只说多待十五分钟。
多虑的后果只是扰人兴致。秦臻之前还能勉强附和,之后,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还好,双方相安无事。
出门的时候,庄明檀特意让庄逸斐一个人送他俩,自己则是在二楼窗口目送。外面下着雨,庄逸斐撑开两把黑伞,沈佳城却只接了一把。
“逸斐回去吧,下雨不方便。我们的人在外面等了。”
走到停车场不过短短半分钟的路,秦臻接过伞撑着,仍在回味席间的那瓶酒。庄逸斐竟然这能贴着那个人的口味,选到一支黑比诺。
沈佳城却握住他握着伞把的手。他歪了一下头,向身边靠了靠,低声道:“我要吻你一下。”
是在征询许可,可却没给他拒绝的时间。
司机算准时机打开林肯的侧门,可他没算到,沈佳城有车不上,正侧过头和秦臻接吻。
伞歪了一下,雨滴歪歪斜斜地飘进车里。秦臻诧异片刻,随后贴紧他冰冷面颊,闭上眼睛。
他印象里竟不记得沈佳城习得过如此克制的吻。婚礼前一日彩排那一次,他们之间分享的第一个吻,都不是这样的。
庄逸斐看着,庄明檀也在他们身后沉默注视。夜幕里,街对面亮起几道闪光灯。
秦臻明白了。
林肯在雨幕中开得飞快,送他俩回雅苑。
“庄明檀那里……没关系么。他的意思是……”
他揣度不清这些,也向来不擅长这种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在沈家,沈燕辉的宴席上,他就没自在过。原因从来都不是玻利瓦尔雪茄,而是他自己。
七日战争结束后,严骋曾经亲口对他说,阿臻,你若有从政打算,大可早些公布你自己的政治立场,没必要藏着掖着。言外之意,战争英雄到国民领袖,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条路。沈燕辉前面一任联盟主席就是军队出身,参加过南境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