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怎么?”
他提高了声音,还是把想法坚定地说出来:“我和他,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情报局基本的工作流程。从头到尾,他们怎么参与调查了?不就是出具过一个名单。这几天我在前线,我的人在第九区低空飞了整整五天,关起门来,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得到的唯一的信息就是没有信息。从明处看,兵力部署没有变化。从暗处看,我们军方接到的情报分析也显示一切没有变化。如果暗杀真的是境外敌军找人做的,那我想看到充足的证据。如果不是的话,我想看到军警和国安局联合调查境内对象的努力。”
“证据?什么证据。”沈佳城衬衫也松了两扣,手腕一抬,酒就下去大半。他把杯子撂在桌上。
秦臻终于看不下去,把酒杯拿了过来。争执之间,液体震了出来,流了沈佳城满手。
“光是一份声明承认是他们做的,不够。我跟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我还不清楚吗。现在这种局势下,声明敌方最高首脑被暗杀是自己做的,只是对内宣传的手段,为了鼓动军心而已。敌军士兵相信,你难道也信吗?”
沈佳城对于他的刨根问底稍显不耐烦。早些时候他就应付过,两个人这么多年也都知分寸,知道对方底线在哪儿。没想到这次不同。他给得越少,秦臻要得越多。
他一刻不停,还在说:“沈佳城,你也承认了,那天的暗杀是有人里应外合,原本定下来的宴会厅没有射击角度,所以有人制造了技术故障,让主办方启用侧厅,也就是备选场地。当时,这个备选场地的方案都有几个人知道?”
演讲前一天,他们去沈燕辉家拜访,沈佳城和他团队心腹曾有过长时间的交流。秦臻看着他表情,慢慢说:“……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诉过谁?”
沈佳城抬眼看他,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
他们早就聊过,若想猜暗杀是谁下的指令,只要看沈燕辉遇刺之后的最大赢家是谁。境外,有交战之中的乌赫尔叛军喀蒂斯政权。境内,有二号种子程显,或沈燕辉的其他政敌。还有呢?
这么多年父子两个之间摩擦不断。最后自己同父亲在观山的争执。自己日益趋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