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辛苦你们照应了。”
傅星河苦笑:“之前没觉得你爸是这么倔的人。普天之下,也就他敢这么不听你的话了吧。”
沈佳城颇为自嘲地笑笑:“哪有。”
倒是还有个人。他下意识地压了压胸口,摸到薄皮铁盒,又把手放下了。
傅星河看出来了,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出门聊:“你也放松一点,老这么紧绷着,我真要担心你的身体。来,去天台,想抽就抽吧。”
谢临风要去见病人家属,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去了,临走前好要说点什么,又刻意停止。可沈佳城看出来了,主动问:“我爸……是哪里身体不好吗。没事,你说吧,我承受得住。任何事情,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天台上空无一人,傅星河摇摇头,说:“你放心,和你爸没有关系,也不是坏消息。甚至可以说是个好消息。”
沈佳城看了看他表情,联想之前谢临风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就猜出来了:“是你的事?你们俩的事?你俩……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连发几问,对面傅星河笑了笑:“你太会猜了。嗯,年底他要去国外参加学术研讨会,紧接着又是他好不容易攒的假期,我俩就打算速战速决,快速办个小仪式。小谢他哥借了艘船给我们一用,只有那一个周末有空。赶在你这么忙的时候,又是……”
傅星河咳嗽一声,也不太自然,但还是说了下去:“请柬,我发到了雅苑,是给你俩一起发的。准备请柬是两周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俩……”
“这不碍事的,我肯定会去,”沈佳城很快接道,“请柬……你给星辉也送一份吧。该请的人总得请。”
他是在说秦臻。傅星河挑眉:“你俩……不用避讳?”
沈佳城叹口气,目视前方,很平静地说:“不用。他想不想来是一码事,你问不问,又是一码事。”
“你倒是大方。”
“他在第九区这几年,估计也交不到什么没有利益纠葛的真朋友。在这边,我的朋友就也是他的朋友。你们不要去避嫌。”
傅星河点点头:“那我单独问他。问好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