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就开始吵架,竟然忘记这关键一步。
秦臻叹口气,又想起沈佳城在甲板上愁眉苦脸对他说什么不吉利。
……确实是不太吉利。
他坐回林肯,开口让司机掉头——“抱歉,我忘记一件事。再回家一趟吧。”
再到雅苑的时候,家庭会议室早已人满为患,烟雾缭绕。电视声音很大,放着晨间新闻。
沈佳城见是秦臻,立刻起身到门口迎他:“怎么了。”
早上吵过一架以后,他也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起冲突。可他被秦臻一把拽出了门外,连手里文件都没地方放,又手忙脚乱地随便找了个烟灰缸灭烟。
“到底怎么了。”
手腕被秦臻扣得生疼,可触感很实。他硬是没开口让人松手。
秦臻拽着他上了二楼,把门摔上,才低声开口:“沈佳城,刚刚我话没说太明白。这不是你宽容大度的时候。三年前你只是西区的议员,你可以为了郑家那个小孩在全首都面前演一出苦肉计,我那时候不同意,可那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你做也就做了。可现在不一样,如果你不立刻处理程显,多拖一分一秒,你就是拿自己的生命赌博。无论是我还是赵立均,都没法看你靠着所谓‘直觉’铤而走险。”
“我们刚刚正在——”
“你的安全,现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止是我的事,还是赵队长的事,也是楼下所有等着你的,你的团队的事。还有——”
秦臻快步走到了主卧,想拿那枚戒指,可又转念一想,似乎是有比言语更有效的办法。他索性拉开抽屉,把那两张纸拿出来,差点甩在了沈佳城身上。
“考虑一下也可以。你慢慢考虑。”
“……这是什么?”
沈佳城作为前任议员现任主席,每天看百余公文,平日里的阅读速度快到谭未明这种人都跟不上,此刻却乱了阵脚,一连串发问:“你身体还好吗?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
两张纸而已,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还是找不到重点,实在是不像他。
秦臻看着他不说话,沈佳城心里就更加没底:“之前在第九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当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