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沉,到最后,齐思文竟然觉得肩上有千斤重担。他看着秦臻宽阔有力的后背发愣。每一道伤疤背后都是一个坐标,一次康复,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
可秦臻仿佛在做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在楼梯转角处堪堪停住,回头,伸手管齐思文要他的衬衫。
大概是他当记者的职业病,齐思文终于忍不住,问题脱口而出:“为什么?”
秦臻接过他手中的休闲衬衫一扣一扣穿上。他面不改色,毫无疏漏,又一次重复准备好的答案:“因为命令就是命令,a级情报高于一切,高于我的意见,高于我的生命,也高于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齐思文有些激动,从裤兜里掏出来录音笔和手机,当着他的面把电池都扣了下来,示意秦臻他没有在录音,之后对方所说的一切,都不会作为证据。
“我不是问这个,”齐思文又重复一遍:“秦先生,为什么?”
衬衫稍稍有点紧。秦臻认真扣好最后一扣,回过头来笑了笑,没有回答。
侧门推开,大雨过后,首都天气晴朗,而小巷空无一人。又是新的一天。
秦臻竟然觉得浑身轻快。他把手机重新打开。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秦臻做起反侦察工作来太过容易,判断形势之后,他打算连穿两条街区,走去首都万林步行街,明目张胆地坐公交车。就在这时,手机开始震动。
他打算直接挂断,可低头一看,竟是012战区区号开头。秦臻以为是战区医院,便接起来。
可电话那头竟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赵晓东闷声闷气地说:“秦臻,我看电视了,我……不太相信你是那样的人。当年的行动,我们没有参与,张将军下了命令全军禁言,谁敢对媒体说一句话就剥谁的军衔,所以我们也没法站出来说话……”
军队有自己的发言人,普通军官本身也很少参与外界政治舆论事件。军纪分明,如此禁言令并不稀奇。只有自己因为和沈佳城结婚,这些年发过三两声明,也都是事先和发言人打过申请的。秦臻表示理解:“嗯,我也差不多猜到了。”
“嗨,我嘴笨,不太会说话,就觉得我这心里不舒坦。打电话跟你说一声,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但至少兄弟我表个态。你是读书人,你整的那一套什么现代化技术的我不懂,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