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方的身体还未经触碰就已经在剧烈地颤抖着,而教室里很安静,除了音乐教室偶尔传来的悠远巴赫,秦颂几乎能听见椅子上那人紧咬牙关时发出的轻微吭气声。
站着的那个却并不领情,他弯腰,低下头,几乎贴上去——椅子上的人几乎吓得弹起来,似乎在仔细地品鉴,但令人嫉妒的几分钟后,他站直了,随后咂咂嘴,说:也不怎么样嘛,好像没什么差别。
秦颂听见一声隐忍的啜泣,好半天,椅子上的人更羞耻地闭着眼睛,拧过脸,声音恼怒中带点勾人犯罪的哭腔:陈正,现在够了吗?可以放过我了吗?
他——
来不及担心被发现,看清的这一瞬间,秦颂好像被雷劈了,那半张清俊的脸,那道低哑柔和的声音。
椅子上的人是江之遥。
作者有话说
陆但年男高版宛如比格犬(其实有点辱比格)
其实我知道连更对评论并不友好,但无所谓了,写完这一篇我可能都不写了,我再也不要等待爱了,我要去厂里打工邂逅爱:)
遥遥有期3
陈正是新转来的,暴发户,开学三个月已经得罪了班里的绝大部分人。
没人搞他,有人怂恿秦颂,但秦颂不吃那套,他最近很不对劲。
薄烨莱呢?他是被骚扰的主力军,陈正曾经一整天都跟着他,为了知道他到底是男性还是oga。
薄烨莱不喜欢别人论及他的脸,但陈正第一次见他,就凑得极近,目光像是把人整个舔了一遍似的,看够了本,才意犹未尽地说:你真漂亮。
薄烨莱冷脸以对。
还是其他同学打圆场,把陈正有意无意地推开,请他欣赏刚擦干净的电子智能黑板。
在被看透猫嫌狗憎的本性之后,他被丢向了不受欢迎的角落,和“失宠”的秦颂跟班江之遥一起。
实验室搭伙第一天,陈正笑眯眯地对江之遥说:你也很好看,但是比薄烨莱差太多了,他好漂亮,到底是男人还是oga,学校真老土,花名册上都不登记性别,厕所还有隔间,不过他真挺大的。
江之遥:
江之遥完全不想回应。
四个人里面,看起来最好亲近的陆但年和不怎么说话的薄烨莱才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相比之下,贺延赋都只是不近人情,秦颂则比较外放而已。
在他心里,陈正是在找死。
找死的陈正接着说道:有他这种国色在身边做对比,你怎么会喜欢秦颂那种野人啊?
江之遥悚然一惊,钠块险些脱手:你说什么?
陈正好像完全不在乎近在咫尺可能发生的爆炸,他凑近了一些,声音带着轻笑:我前天,本来只是想看看薄烨莱的柜子里还剩点什么结果捡到奇怪的东西了,秦颂真没绅士风度,把那些信丢在地上就那样不管了,最上面那封垫着别人的信,反正是不要的,我就拼起来看了
江之遥冷冷地看着他,脸颊却不断升温,只听他十分费解似的复诵: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阿颂,我知道你一定觉得那个吻很恶心这是什么意思?
江之遥闭了闭眼,重新开始做实验。
同伴陈正不仅不帮忙,还在边上乱他道心:你们接吻了吗?你和他,你们之中有谁是oga?
江之遥忍耐着,等待钠和水发生反应,他尽快做完了实验,提交结果,然后径直冲出了实验室。
陈正追出来,他毫无分寸,一把抓住了江之遥的手腕:你过来。
江之遥拗不过他: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陈正一直把他拽到附近架空层里,才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看他狼狈地发怒。
江之遥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正思考片刻:好问题,其实我没想好,不过,既然我手里握着一个把柄,那我就得好好用用它,比如说,要挟别人去偷薄烨莱的泳裤?
江之遥荒谬地看着他:你疯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陈正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乱说的,嗯或许是一些很小的事?要看我心情。
江之遥努力镇定情绪: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个把柄?
陈正的笑意加深了:不算吗?如果我打印出来贴在宣传栏呢?或者发一份给秦颂的家里人?嗯,你可以否认,坚决不承认那不是你写的,但是秦颂大概会被怀疑是同性恋了吧,说起来他还真是那款的菜
江之遥听不下去了:你别
他哽了一下,随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