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半跪在床边,哄着人刷了牙,擦干净脸,自己才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秦颂又把被子踢开,睡衣衣角也撩起来,露出小半截腹部。
江之遥替他拉下衣摆,掖好被角,随后,他默默注视着对方偏深的肤色,浓密的长眉,紧闭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和丰润的嘴唇,注视着这张脸和被子下完美的雄健男体,秦颂的双唇半开着,从中传出一些模糊的梦呓。
江之遥需要凑的很近,很仔细听,才能听见他喃喃念的名字“安娜”和一些混乱的俄语。
他不知道安娜是谁,秦颂也没有告诉他,他只是唱了这个女孩子教他的歌,然后一醉方休。
江之遥或许也喝醉了,所以他紧盯着秦颂的唇瓣和若隐若现的舌头,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凭借愤怒和本能行事。
他骗人的,信里他说自己鬼迷心窍,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实际上,他什么都记得,十分清醒地嫉妒着。
现在,也十分清醒地后悔着。
他想到这里,手机又一次震动,陈正的消息像病毒一样弹出来。
陈正:我昨天亲到薄烨莱了,超爽!!!
作者有话说
不用催我,我今天就睡了五个小时,我都不想活了,那么难喝的上海少妇提神效果怎么会这么好
写完这篇真的不想写了,我可能不会成功了
小正办事是真邪门
遥遥有期6
车上的秦颂同样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屏幕看,取代江之遥的跟班十分称职,秦颂不需要他做江之遥之前做的事,他就保持待命,秦颂偶尔问他些什么,他也能秒答。
刘:他们的关系是在这两周内变好的,陈正这个人很奇怪,他好像对薄烨莱但与此同时又和江之遥纠缠不清。
秦颂:证据。
刘:【实验室:陈笑着凑近,江脸红jpg】【江冲出实验室,陈紧随其后jpg】
刘:目前只有这些,以及,上周的活动课两人都请假了,行踪的话需要调监控。
秦颂:不用。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两个人上周活动课做了什么龌龊事。
他放下手机,闭了闭眼,戾气四溢,抬手一拳砸在车门上。
而他身边的薄烨莱眼下同样有淡淡青黑,正闭目养神:不想坐就下车,你自己没车?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干呕呕不出东西,酒精棉片反反复复擦嘴,对着镜子看总觉得被咬的齿痕还在,刷了五遍牙都没刷干净齿关被人舌尖撞击的感觉,躺在床上吃了几粒安眠药,脑海里还是陈正鼻尖下那粒唇珠和他狡黠的笑容,活像个真正的豌豆公主。
秦颂转头看他:你嘴怎么了?
薄烨莱的下唇活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微肿,一片惨红。
薄烨莱脸孔僵了一下:吃东西烫的。
秦颂也没觉得有什么:哦,下次小心点。
他自己还跟困兽一样闷头乱想,蛆似的拱了两下,最后说出一句:我想搞个人。
下唇的痛痒挥之不去,薄烨莱干脆找了本书看:嗯。
秦颂往后一仰,闭着眼睛想了下:这人你应该认识。
薄烨莱发觉一目十行的注意力不再:嗯?
秦颂吐出一口浊气:就陈正那小瘪三,我听说他最近骚扰你?薄少最近也是念上佛了。
薄烨莱把电子书关上,闭目养神:不用你管。
秦颂转过脸看他:你你不会是想?还是我来,你们家都不搞地产的。
秦颂他妈秦云坤才是这行的龙头。
薄烨莱睁开眼,把脸拧开,转而盯着窗外的风景看:少管。
秦颂也不想管,奈何有人是真贱:找你小叔?你是真的想把他往死里整啊,带我一个呗,我真挺烦他的。
薄家是个大家族,薄烨莱是长房次子,顶头长子继承人是他大姐,二房是开连锁医院的,三房早年做的事不太干净,清算的时候老爷子头发都急白了,后来南边大行动将功折罪,代价是他小叔在牢里蹲了十年,生育能力也没了,向来把其他几个小辈当亲生的疼。
薄烨莱也奇怪:你烦什么?
陈正也看他鸟了?
的小瘪三,秦颂一想到就生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这你别管。
薄烨莱心想这人果然是变态,到处看鸟:那你也别管。
秦颂顾左右而言他:就前两天吧,的,他怎么那么贱啊,受不了了,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