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颂差点没跳起来:你
江之遥说出去了?连那天晚上亲嘴的时候也说了?
秦颂又羞又恼:我怎么可能?卧槽,我哪有那么恶心!我不艹艹艹,你听谁说的!我不是!我不可能变成同性恋!你看我像吗?我有病啊我去搞男人——
薄烨莱没答,他和秦颂之间已经隔了一道可悲的厚屏障。
秦颂骂骂咧咧地走了。
薄烨莱把自己身上陈正的血擦干净,站起来,锁了门,径直走到病床边。
陈正一动不动,像死了。
流血太多,脸色苍白,唇色也白,那颗唇珠也是,长这玩意的人笑得再变态,看起来也有点天真,还有点欲,像一滴要掉不掉的水珠,让人联想到x器官。
薄烨莱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最后伸出右手,虚虚覆盖在陈正下半张脸上,玉竹一样的指节,不歪不斜,长而有力,指甲盖都像一小片精雕抛光过的象牙。
食指正好悬在陈正唇上三厘米,像要摁一个按钮,但几秒后,变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耳光,抽在陈正苍白的左脸上。
陈正的脸歪过去,毫无生气。
垃圾。
薄烨莱回手又抽了一下。
变态。
第三下。
白痴。
陈正不得不睁开眼,注视着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第四个耳光。
装睡。
薄烨莱没收手,那一瞬间过得很快,太快了,但陈正脸上的时间却好像流动得很慢、很慢,慢得能看见他眨了两次眼。
陈正张开嘴,精准地咬住了他的食指。
只咬住了一点点,并不用力,唇珠搭在指盖上,指尖空空,指腹湿热,薄烨莱抬起目光,陈正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情/欲是一种近乎被拉下弱水的感觉,只是下沉,不停地下沉,睁着眼睛,却好像瞎了,感官变得局部敏gan而整体迟钝。
【哔——】
陈正看着他背过去找东西擦手,不由得咂嘴。
好吃,就是一股药味。
薄烨莱拿了张酒精棉片擦手,他回过神,心里是千百倍的恼怒。
擦干净食指,也擦不干净那种被黏腻湿热包裹着的触感。
干脆丢开,他又走到病床前,目光黑沉地盯着人看。
陈正也盯着他,心想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带劲:豌
闭嘴,薄烨莱抬起手,又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
作者有话说
小正我爱你,不然解释不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几次三番地奖励你
遥遥有期8
陈正这一天都没再出现,倒是秦颂很快回来,而薄烨莱第二节课中途敲门,旷课原因是送同学去校医室。
老师是不会逮着他盘根问底的,笑着让他做了道黑板上的题就放过。
薄烨莱经过秦颂座位时,秦颂伸脚想绊他,被薄烨莱看也不看地踩过去。
这两人的动作有种很微妙的、撒气似的亲密感。
江之遥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他很快跟上老师的思路,勤能补拙,他并不是能随便落后的那种人,学校也不是会逼他读书的学校,大多数时间,是他把自己逼得很紧。
周四下午的课结束,同学三三两两地去社团实践,江之遥进的阅读社,每周社团活动都是开读书分享会,而且因为社长副社长的偏好,分享的大部分是江之遥看得头晕脑胀的拉美文学和中国古典,两百个人里有一百八十多个社员从来不参加社活,加入是因为阅读社能轻易申请到图书馆顶楼的个人会议室,那地方监控常坏,在那谈情说爱才叫乐事。
江之遥倒是每次都去,阅读社的氛围沉静,就算有人分享,阅读的声音和周围人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也不妨碍他做作业。
就当听播客,还能顺带积累一点文学储备,写作文不至于抓耳挠腮。
因此当他今天请假的时候,社长批准之后还调侃他:遥遥也有约会了?下星期给你排一天会议室?
江之遥连忙辟谣:没有没有,我单纯有事,今天分享的内容能发我一份吗?
社长:ok
江之遥在前往校医室的路上打开看了一眼,是略萨的《酒吧长谈》。
他没那么喜欢文学,但他也不希望话掉在地上让人尴尬,他知道,有的时候提出请求是更好的结尾手段。
他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没关,走进去,校医也不在,也正常,事实上,学校去年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