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开几个方子给你们,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利索,只是我怕的是伤到经脉,会留下后遗症。”大夫对着昏睡的潘担忧道。
“那要不要再开点方子调养?”李管家赶忙尽职尽责地再问。
大夫摇了摇头,“先不用了,好好换药,如果哪里难受,不要忍着。”说完这句话,他叫上绑好绷带的助手,要他准备笔墨纸砚去写药方。
“不用,我这边都准备好了。”李管家说着给周围的侍者使了个眼色。
侍者们心领神会,与大夫一起跟随李管家去了偏厅。
等他们都走了,卧室内只有伊戈尔和潘。
没有其他人,伊戈尔长舒一口气。
对于李管家和侍者们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就像他知道潘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一样。
这让伊戈尔不得不反思他是不是做错了,他不应当对潘表现得太亲切,也不该一时兴起提出资助他,说相信他。
是他先给了潘错觉。
伊戈尔这么想着,再看病床上的潘,决定等他醒来就全部说清楚。
而仿佛是听见了伊戈尔的心声,几秒后,潘的手指动了动。
注意到这一细节,伊戈尔走向前去。
当他来到床前的时候,潘正好虚弱地看过来。
这份虚弱又让伊戈尔感觉到陌生。
“你还在。”
潘的话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欣喜,他试着摆出一直以来的笑脸,但是他的身体状况不支持他长久做这种事。
所以笑容很快又被虚弱取代。
“沙耶娜团长去追刺客了。”伊戈尔在潘的笑容消失后简单地讲解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是她为你止血,再后来管家叫来了大夫为你包扎。”
“大夫说止血及时,没有伤害到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重复了一遍大夫的叮嘱,伊戈尔忽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潘好像对自己被刺杀并不意外。
他提前知道了?
伊戈尔这么想着,不由将原本坦白的话压下去,将自己的质疑问出来。
“你知道有人要暗杀你?”
“是的,我听过消息,但我没预料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潘说着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靠近胸口位置的疼痛令他皱了皱眉头,本能地低头去看覆盖在白色绷带下的伤口。
伊戈尔没有劝阻,仅是从衣架上取了件外衣为他披上。
“谢谢。”潘真诚地说。
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