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我没有在玉京台看见你们。”接着他话锋一转,“还好你们没有去,不然我现在说不定见不到你们。”
此话一出,轮到伊戈尔疑惑。
达达利亚倒是爽快,他没有藏着掖着,把玉京台上发生的事情尽数讲出。
从岩神从天而降,到七星之一的天权星凝光喊出帝君遇刺,封锁全场,以及旅行者担心被认定为刺客,偷偷溜走被发现,他出手相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明显,旅行者不信任七星,这正好能给我拉拢他们的机会。”达达利亚讲到最后加上一句总结。
“你要利用旅行者?”伊戈尔顺势确认道。
“对,旅行者借助那张仙家符箓能请来仙人,仙人有保护璃月的职责,由他们来牵制七星正合适。”重新审视整个计划,达达利亚发现一处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因此不等伊戈尔再问什么,达达利亚便试探着说,“伊戈尔,刚才你和钟离看到岩神落下的时候,你有注意到钟离是什么表现吗?”
伊戈尔闻言,把有关仙人的询问咽下,专心回答达达利亚的问题。
“他很冷静。”伊戈尔没有隐瞒钟离的状态。
在酒楼里,钟离是付过他们那一桌的钱才走的,这意味着很可能不只有他注意到他对岩神的离去没有感到难过。
所以与其冒着被拆穿的风险瞒着达达利亚,不如说出实情。
反正达达利亚应该早就开始怀疑钟离身份特殊。
伊戈尔认定了这一点。
紧接着他就听到达达利亚说,“这里面果然有隐情,钟离绝对隐藏着秘密。”
想法被验证,伊戈尔近乎本能地想替钟离打掩护。
但达达利亚没给他这个机会,只听他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伊戈尔,你这两天帮我观察一下钟离的动向,他什么时候有空了,告诉我,我去见他。”
“假如他一直没空,我就换个人选,比如请胡堂主或者往生堂的其他仪倌。”达达利亚没有太过执着于要找钟离帮忙。
虽说他认为最好是钟离出面,但实在是不行,他也要找点备选项。
伊戈尔见到达达利亚没有深究钟离的身份,他放下心。
随即他认真地回答,“我会留意。”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目的达到,达达利亚不再多停留,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伊戈尔也知道达达利亚很忙,便没有多挽留他,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当达达利亚走远,伊戈尔松了口气,随即复盘起他和达达利亚之间的聊天。
然后伊戈尔发觉知晓钟离另一重身份没有令他因为神与人不同,就让他对钟离疏远。
正相反,他们失去了最后的隔阂,关系更进一步。
甚至伊戈尔发现,即使明知道钟离一直是把控全局的执棋者,他却仍然为他担心。
甚至在无意中,他已经开始对钟离偏心了。
所以他对钟离究竟是抱有什么样的看法?
工位上,伊戈尔盯着新送到北国银行内报销的账单止不住对自己发问。
这份新账单上记录着钟离为岩神举办送仙典仪采买东西的花销。
虽然伊戈尔拒绝了钟离邀请他去往生堂,达达利亚也只是请他帮忙留意钟离的动向,没有将他拉入乱局中,但他却以另一种方式全程跟进了整场混乱。
因为工作的性质,他看到了所有与送仙典仪有关的账单。
比如这一份,消费二百九十九万摩拉购买永生香。
伊戈尔看着账单上的金额,皱起眉头。
要是他没有记错,根据往生堂列的清单,这应该是最后一份与送仙典仪有关的账单了。
这意味着钟离表面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要为岩神举办一场送仙典仪。
那么钟离作为岩神那一面计划又实现了吗?伊戈尔默默地想,以他的视角来看,肯定是没有实现。
当前的璃月七星仅是勉强稳定了璃月的局势。
接下来如果他们处理不好与仙人的冲突,那么璃月很可能陷入动荡。
正如达达利亚那天所说,仙人是与岩神签订了守护璃月的契约,如今岩神离去,仙人们有足够的资格,在混乱中对七星发号施令,要求他们以自己的方式维持璃月的秩序。
但这是钟离想看的场面吗?
伊戈尔想到这里,又生出新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