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搞得鬼了。
知道了原因,黎小鱼没有在这巷子里多待,直接离开。
虽说意料之中的事情,黎小鱼尚且能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波动。
但柳玉攀这做法,实在是令他生气,得和柳玉攀面对面的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不然还要整天防黑手,这日子过的实在太累。
黎小鱼默背着菜谱,压制着情绪,独自走在长街之上。
他正心无旁骛的走着,看到了对面来了一个人。
身形高大,长发微卷披散,稍显凌乱。左耳戴着金托嵌红宝石的华贵耳饰。
人没靠近,黎小鱼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
看着凶神恶煞不好惹。
京城那边又来了信,侯府灯火通明。
京中为质的贺州,在信里说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哥哥贺辞的信,十分的想念哥哥,希望能够有哥哥的回信。
次子幼年时以体弱需修养的理由,被皇帝派人接走。
定安侯夫妇二人对次子一直放心不下,能满足的都尽可能的满足。
看到孩子千里迢迢的送信,说想哥哥,定安侯夫妇二人哪里受得了。
定安侯更是直接将笔墨纸砚摔在贺辞眼前,叫他赶紧写信和他弟弟说说话。
贺辞提笔,只在信上写了几个字。
“我很好,没死。”
这把定安侯气的够呛,怒目而视,“叫你和你弟弟说说话你就这样的态度?如果不是你比他早出生那片刻,去京城的就是你!”
这种话,贺辞从小听到大。
他将那写着寥寥几字的信纸直接扫到地上,也对着他爹吼道:“你以为我愿意早出来?要换现在也能换,我连夜去京城,把你的好儿子换回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贺辞被打偏了脸。定安侯的力气很大,盛怒下的巴掌,用尽了力道。
贺辞的嘴角直接裂开流血,肿了起来。
他冷着脸屈起指节,蹭去血迹,大步离开书房。
“走了今晚就别回来!”
“不回就不回!”
父子两经常这般针尖对麦芒的争吵,贺府上下已经见怪不怪。
有小厮要给贺辞提灯引路,也被定安侯吼了回去。
“谁敢给他提灯,全部军法伺候!”
一声令下,所有的下人都往后退。
贺辞闷头在黑夜中行走。
出了侯府,贺辞一身低气压,漫无目的在街道上闲逛。
也不知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竟然碰见了他讨厌的黎小鱼。
想到之前见到黎小鱼,对方都莫名其妙哭个不停,而贺州送来的那些的信上,也总是会有干涸的泪滴。
他爹娘每每看见,都会更加的心疼贺州。
哭就能叫人心软心疼,真是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好处的手段。
贺辞光想想就烦躁的不行。
他本就心情差,走近之后,满身戾气低眸看向黎小鱼,先发制人,“黎小鱼,你这次再敢哭,我就揍你。”
贺辞被负面情绪掌控着,此时的他态度拽,言语气人,语气傲慢。
默背的菜谱被打断,黎小鱼也被贺辞的态度弄的上火。
受情绪影响,他眼眶微红,“小侯爷要打架?那我奉陪。”
说罢,眼泪也晃晃悠悠的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贺辞看着黎小鱼的眼泪,眉心紧皱。
他嗤了一声,却没真的要动手,但嘴上不饶人。
“黎小鱼,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总是哭个没完。就这样还敢大放厥词,说要奉陪?”
够他一拳揍的吗?
黎小鱼的视线落在贺辞嘴角的淤青上,能在贺辞脸上动手的,整个辞州,也就只有他爹娘了。
贺辞下意识的捂住嘴角,不悦道:“看什么看?”
转而又凶巴巴的警告,“看到的不准乱说,听到没有。”
黎小鱼泪腺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贺辞看黎小鱼哭这样厉害,以为他定是要服软保证肯定不乱说。
谁知道黎小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关我屁事。”
“你说什么?”贺辞气笑了。
意思是那个意思,可听着不顺耳啊。
贺辞看着黎小鱼的脸,“在外面装的多温和模样,私下里脾气差成这样,怎么这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