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正坏掉的是他的爹娘。
不过……
贺辞一个转身,抓起贺州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下去。
“你要是再敢动黎小鱼,我杀了你。”
贺州本就孱弱根本还不了手,他被打的鼻子嘴角全是血,定安侯大步上前来拉,贺辞反手就是一袖箭,射在定安侯的脚前。
“再靠近一步,袖箭会射进贺州的脑袋里。”
贺辞神情冷漠,声音都裹着寒霜。
林晚秋听着贺州的惨叫,看着贺辞冷的不近人情的样子,崩溃的痛哭。
定安侯起初因为贺辞射出的袖箭感到愠怒,他本想不管不顾直接上前。
可目光触及贺辞的视线后,硬是停了下来。
直觉告诉他,如果今天真的阻拦,他会彻彻底底失去一个儿子。
贺州被揍了个半死,他想还手,却被死死压制,手臂都抬不起来。
揍人的时候,对着那张熟悉的脸,贺辞心里也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总觉得是在揍自己。
他结结实实的把贺州揍了一顿,那些恶心的信也全部留在侯府,揉着手腕去找黎小鱼吃好吃的。
到了黎家,贺辞悄摸的翻墙进去。
他敲敲黎小鱼的后窗,黎小鱼给他开窗。
贺辞手一撑,人就翻了进去。
“小鱼,我肚子饿。”
黎小鱼道:“等着。”
他从厨房的灶台锅里端出几碟子菜,用托盘放好,端去屋里。
贺辞有黎小鱼陪着,美美的吃着自己爱吃的菜。
边吃边和黎小鱼说贺州,“我没想到竟然和我那么像,小时候长得一样,长大后还是一样。就是比我瘦,比我白。哦,他头发是直的,我是弯的。”
黎小鱼按着贺辞说的想象了一下,但最后都是直发版贺辞。
……
三日后,黎九章的人根据密信提供的消息,终于查到了眉目。
他当即调动更多的人手,以进山剿匪的名义深入探查。
江渚松察觉到事情不对,深夜时将自己关在书房,翻箱倒柜的找到一枚小印章。
他小心的把印章放在桌上,开始磨墨准备写信求救。
不能再拖了。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江渚松提起的心稍微放下,连忙开门。
外面的黑衣蒙面人闪身进门,江渚松快速把门关上。
回头的时候,蒙面人摘下来了面罩,露出一张面白无须的脸。
“赵公公,您怎么亲自来了!”
“奉陛下的命去侯府宣旨,顺便来看看你。”
赵公公扫视四周,视线落在桌面上,“准备给公公我写信?”
“是是是。”江渚松腰背弯下,恭敬的请人入座。
等赵公公坐下,江渚松就开始卖惨哭诉。
“公公,我看这情形黎家是要起来了。当年黎九章孤身来辞州,我寻思着陛下厌弃了他,所以做了些过分的事。”
“这黎九章又是个驴脾气,认死理死犟,他得势之后千方百计的找我错处罪证,如今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赵公公安静的听江渚松说着,等江渚松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江渚松。
“喝了它,就没有烦恼了。”
江渚松刚因好奇接过,听到这话吓的一松手,瓷瓶摔的一分为二,深褐色的液体流在擦拭干净的地板上。
“毛手毛脚的做什么。”赵公公又掏出一瓶,“好在本公公还有。”
江渚松却不敢接,这可是毒药,哪里能接啊!
“赵公公这是想卸磨杀驴?”江渚松抖着手难以置信道:“我贪的那些银子,分了那么多给公公,难道公公还觉得不够?不足以换我这一条命?”
赵公公斜了江渚松一眼,老神在在道:“人的欲望变大后,往往都会害死自己。江大人,你老实说,你年年报给本公公的银钱,真的没有往低了报吗?”
江渚松眼皮一跳。
头几年来辞州的时候,经过多方的牵线搭桥,送了不知多少人的礼,江渚松终于与陛下近侍赵怀搭上关系。
他许诺每年会按着所得银钱的七成奉上,求对方庇护。
因为江渚松给的足够多,那边回信也很快。
再提一成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