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之内,穆穗穗正蹲坐在那里,略显悠闲地挑逗着一只大橘。
裘安来到房前,并没有进去,只是透过窗棂,看了看里头。
穗穗笑得非常开心,自己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穗穗那般高兴的笑容了。
“不进去问个好?”白媱走到裘安身边。
裘安只是摇摇头,然后转过身去。
“咱们今晚就再次潜入,免得夜长梦多。”裘安来到桌子边上坐下。
白家姐妹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决定。
夜晚,王城的周围又热闹了起来,四个人分别位于四个方位,做着最后的准备。
星辰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王城的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昏黄。
四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了行动,几人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在城墙的阴影中穿梭,直奔宋黎的居所。
“叮铃铃!”
四人的闯入触发了“香祸”,四处声音同时响起,让那些巡逻的侍卫有些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快快!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方位二十人,给我顶上!”一个穿着较为不同的侍卫高声呼叫道,“还有,快去通知两位高人!”
那些侍卫也不敢怠慢,当即分散开来,前往了各自该去的地方。
裘安是从南边闯入了,距离宋黎的屋子最近。
隔着厚厚的窗棂,也能通过那屋内的灯火看见里头的景色。
那个昏君,好像还在和人嬉笑打闹着,完全没有一点儿慌张的迹象。
不过,裘安这一次看着那些影子,心里倒是有几分奇怪。
宋黎的动作,就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一般,虽是在和人嬉笑,但是每一处动作都显示出一种美感。
就像是戏台上的傀儡木偶表演一般。
“莫非?”裘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顾不得其它,感觉御剑前往。
屋内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个叫米霖的家伙设的局,里头的那个就是人偶,二是米霖操纵了宋黎。
但万一宋黎这个家伙被那个什么傀儡师弄死了,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所以也顾不得其它的东西,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裘安来到门前,侧身靠在门上,透过门缝小心地往里看去。
屋内的气氛异常诡异,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戏台的中央空无一物,四周的帷幕低垂,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每一丝呼吸都似乎被无形的重量所压迫。
戏台的四周摆放着几排雕花木椅,每一张椅子都显得异常精致,但此刻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木椅上的雕刻图案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生动,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其中爬出。
戏台的背景是一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颜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深沉。
画中所绘也十分诡异,神只与妖魔交织在一起,争斗不休,而且这些神只的表情却异常狰狞,妖魔则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屋子四周点着蜡烛,但灯光却异常昏暗,只能勉强照亮戏台的一角。
因为被红布包裹着,透出来的光全是大红色,不过在这里却不显得喜庆,反倒是有些瘆人。
几个傀儡摆在一旁,阴影投射在戏台上,形成了一片片不规则的黑暗区域。
墙壁上挂着几幅古老的戏服,色彩斑斓,但布料已经破旧不堪,似乎随时都会化为尘埃。这些戏服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有无形的演员在其中穿梭,随时准备上演一场不为人知的戏码。
整个屋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守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然而,这些脚步声似乎也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变得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裘安只能推门进去,毕竟刚刚没看到一个人也没听见一点声音,让他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裘安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霉味和尘封的气息。他刚一踏入屋内,门便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闭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屋内的光线比他预想的还要昏暗,只有几支蜡烛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光芒。裘安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开始仔细观察四周。戏台上空无一人,但四周的帷幕似乎在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