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二小姐风华绝代,又是唐府千金,被陛下看中想要许给太子,或许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件理所应当的美事,可如今看来,二小姐并不愿意啊,于是找到自己妹妹合谋,上演了被人毒害的一幕,随即尽可能表现出难以痊愈甚至影响到了神智,这样久而久之,不仅可以让自己错过太子妃的选拔,更是顺理成章地躲过了陛下的责罚,不得不说姐妹俩配合的天衣无缝,现在想来,我也是佩服得很啊。”
“能从小惠口中那残缺的故事里自己补全,你确实很有本事,但这只能更加让我们忌惮你的心机,眼下的处境只会更不妙了而已。”唐羽星的威胁依旧如期而至,古月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找对了方向。
“三小姐似乎还觉得当年的计划天衣无缝么?可小惠还是留了一手,正如当年那次嫁祸一般,不是么?”
这里,便是古月想要赌的关键点了。
根据他的分析,小惠记忆中那些红蓝光球之所以有区分,关键点在于唐羽星是否出场,无论是见面的交流还是被指派去掉包药瓶,这些都是蓝色的,也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可同样是犯罪,将药瓶放入大侍女的暗格中这次嫁祸,却是红色的,怎么解释呢?古月只能猜想,多半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唐羽星直接授意的了。
既然与唐羽星的命令无关,这一次嫁祸的动机便更可能是小惠自己期待去做的事,就结果而言,既让掉包一事有了罪人,又让大侍女百口莫辩,因为她确实没有被任何人指使,故而唐羽星并不介意这个结果,而且很可能无论嫁祸谁,她都不会真的关心。
可事实上,这个结果更像是小惠的报复行为,不然不至于在作案的前后,脑海中会想起大侍女对自己的恶毒。
有了这个判断,古月就有赌一把的机会,因为唐羽星并未完全掌握当年事态发展的因素便是小惠动了私心,虽然这个结果并没有影响唐羽星的计划,同时小惠对唐羽星的确十分忠心,两人甚至可能有着属于她们自己的故事,但这些依然不能抹掉小惠动了私心的事实,有了这一次,未必不会有第二次,这便可能让唐羽星心中始终埋着疑惑的钉子。
“给你的这个药瓶除了证明一下当年的过程,又能说明什么呢?”唐羽星依旧镇定,随手拿出这个被古月藏在其他药瓶堆里的特殊药瓶,似乎在告诉古月话语权依旧在自己手里。
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她自己此时此刻的这句话,已经默认了她也觉得小惠的确私藏药瓶的事实,这一点,才是古月最想看到的,因为只有利用唐羽星的怀疑,让她循着小惠的私心来考虑,便会承认这原本是凭空出现的药瓶,就是当年那瓶。
“还能说明的,自然是这瓶里的药到底是什么啊,不能够么?二小姐一定想要知道的,对吧?”
唐羽星忘了收回举着药瓶的手,“不必虚言恫吓,这瓶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错,什么都没有!
为何?一个随处可见的空瓶有留下来的意义么?当然没有了,所以这里面的确得有东西才行。
作为一个新进的炼药师,对炼药一途的兴致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于是,得到这瓶药之后,我立刻尝了尝,不必怀疑,就是直接吃了下去,反正也不会更坏了,对我而言中毒都是小事情。
尝过之后,我感觉味道一般,不过药效和三小姐喂给我的汤水里面掺加的,十分相近,虽然不知道三小姐到底怎么办到的,但我还是通过反复尝试能够确认,这药的确可以种下寒毒,与三小姐体内同源的寒毒,不要急着反驳我的判断,就在两日前,陈老头不遗余力地用精神力攻击我之时,我体内的寒毒爆发了,而且与往日的症状不同,可巧的是,三小姐的寒毒似乎也在同一时间发作了,估计是太过于急切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利用价值吧,所以一向心静如水的三小姐也难得激动一次,那么,敢问二小姐,那一日里,你有没有也恰巧感觉到由内而外,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刺痛了全身呢?”
古月那一脸的成竹在胸,让唐羽星始料未及,她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两日,这个捡来的小乞丐居然可以摸清到这个地步……
“三妹,他说的可是真的?”唐霁凰的语气中带着激动的颤抖,古月心下了然,截至目前,全局算是赌对了。
唐羽星没有回话,她继续盯着古月看了又看,眼前之人哪还有一丝小乞丐的影子。
“为什么?”唐霁凰依旧强自镇定,只是这个问题带出了她得心痛,让她一时间有气无力。
“忽然记起一件事,据唐三小姐所言,这个寒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