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的琴声开始你就在布局了对吧?不对,这个赛制应该是更提前定好的,所以那时便已经布局了,如果唐沐霖没有如你所料夺冠,自然也有其他借口让唐霁凰去弹奏那让人睡不着的琴声,这个小天阶跟你很熟么?居然如此为他设计?”
慕容荻贴着古月的耳朵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而她认为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可古月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事实上,他如此安排只是作为一个楚国代表又是大会主持更有安排赛制的机会,统合这么多便利如果还不能交出一个让楚国人开心的答卷,楚皇估计会更忌惮他的想法,不为楚国多出一分力就是多浪费了楚国的一粒米。
抛开这个插曲,第三轮可谓是重头戏,所有种子选手之间的碰撞一触即发,而古月最想看到的是那楚国大皇子对付天阶大圆满之时能否也举重若轻。
可惜,现实总会让他失望,因为大皇子的对手不是别人,恰好是全藏,而这个全藏居然打都不打直接投降了。
“开玩笑,楚国大皇子这一身玄武甲何止极品,以我的攻击力想要画上一道刮痕估计都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当然,他也未必追得上我,但场地就这么大,光顾着赛跑没法还手就很没意思了对吧?”
面对如此坦然地不要脸,古月也是加了一句“审时度势,知己知彼”,不过陈国人脸上的郁闷显而易见,尤其是慕容荻,气鼓鼓地倒像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一般,让古月偷着乐了一小会,不过立刻就被掐到肉痛而继续专注于比赛中。
“见鬼了,她是怎么知道我偷着乐的?!”
暗自甩头抛开这个杂念,古月继续解说另一场比赛,秦烈对阵张定,于公于私,古月都还是希望他赢下来的,只是这些同等级的高手之前都没有显山露水,真正火星撞地球这还是第一场。
在古月的印象中秦烈是金系和水系,但他这一路打到现在都没有放出过一个水系技能便轻松取胜,而这张定表现出的是火系,很狂爆的火系,无论对谁他都没有丝毫收敛的意味,一把被烧得赤红的巨大铁锤单单只是挥舞便已经震天撼地。
反观秦烈,他的武器是最常见的单刀和盾牌,没有花哨没有炫目,但那份稳定和泰然确实和“铜墙铁壁”一般无二。
并无意外,张定直接毫不避忌地大开大合,巨锤当空砸下,带着长长的尾焰宛若流星坠落。
可秦烈不慌不忙,稳如泰山,似乎这迎面而来的不是千斤巨锤而是绣花针。
只见一层如有实质的金色光幕在秦烈举起的大盾之外突然展开,一时间火星四射耀眼夺目,偏偏这气势如虹的巨锤不再前进分毫,甚至秦烈都没有后退半步。
“秦护卫长这份防御太惊人了吧?!”
古月忍不住感叹,他甚至都觉得换做唐问天的攻击,秦烈也是有这个可能挡下的。
“古大人有所不知,这位上官家的秦护卫长成名已久,当年独自一人挡下整整五名天阶高手,如今看来更是精进不少,而事实上他能如此岿然不动,原因有二,一是他那光幕和盾牌间隔了段距离,另一个便是他在脚底用上了水系技能的缘故。”
“隔了距离可以缓冲倒是能理解,这秦护卫长还学过物理?那水系又是啥作用,还特地放在脚底?”古月一时不得其解,“难道脚底有水不会打滑么?额,该不会是大气压?!”
一阵愣神,古月甚至差点以为这秦烈以前是跟某位物理大能学艺的。
不过且不论缘由,这个事实给了古月很多启示,“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原来是真的?!”
正在古月思索的瞬间,赛场上又出现了变化,张定一击受阻立刻强压巨锤让自己重新弹起,紧接着又是一击泰山压顶,而攻势立时转化成为了狂风骤雨。
可秦烈依旧不变应万变,一个呼吸间他的光幕生生挡下了张定的一十八锤却丝毫没有消散的趋势,甚至看上去和盾牌间的距离都没有任何缩短,更让人觉得离谱的是他脚下那片土地都没有龟裂哪怕一丝。
张定对此却没有任何惊讶或者迷茫,原本他那侵略如火看着似乎很急躁,而事实上他却粗中有细,眼见强攻找不到任何机会,他借着反冲力一个后撤,在空中将巨锤拖在身前,原本赤红的铁锤这下直接燃烧起来,火焰的炽热让周围的空气都出现扭曲,可温度依旧在攀升,直到那份耀眼不可直视。
一声暴喝之后,张定重重踏在地上,顿时留下一圈圈余波蔓延开来,反冲而出的他如炮弹一般喷射,仅仅一个眨眼便再次杀到秦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