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蒙着面,一马当先,迅速抽出腰间的大刀,朝着士兵们猛冲过去。
借着马力,他手起刀落,直接将一名士兵砍倒在地。
随后,又顺势一把拉起孙秀,将他猛地抓上马背。
孙秀见有人前来救自己,心中倍感意外,但随即他就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闭,整个人无力地趴在马山身上,昏死了过去。
其余人也纷纷骑马冲撞了过来,虽未挥刀砍杀,但也凭着胯下骏马的冲击力,将这伙士兵撞得七零八落。
李天行看着那队正,神色冷漠道:“生?或是死?”
“要生,要生!”那队正瞧着李天行一行人的架势,就知道他们绝非善茬,立马放下武器,跪倒在地,连连点头。
其余众士兵见此情形,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李天行此来,原本也不过是对这孙秀起了爱才之心,这才赶来搭救,并不愿多生事端。
当即,他便调转马头,率领一行人扬长而去。
李天行等人寻到一处阴凉之地,将那孙秀放在树下,之后他又吩咐李仇为孙秀上药。
好在他在出行前,就在左青医那里要了不少创伤药。
孙秀上了药,喝了水,没过多久就醒转过来。
“在下姓孙名秀,不知各位高姓大名?”孙秀满脸疑惑地问道。
“在下李天行,是路过的客商。”李天行拱手行礼道。
“恩公为何救我?”孙秀恭恭敬敬地对李天行施了一礼。
“刚刚偶见英雄为乡人打抱不平,又身陷险境,故而出手相救。”李天行微微一笑,拍了拍孙秀的肩膀。
“你刚刚为啥不抢个刀来,偏要用拳头去打?”李仇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
孙秀听到李仇的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实不相瞒,我不太会使刀。”
“啊?”李仇满脸不可思议,仿佛在他看来,不会使刀是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
孙秀也是满脸尴尬之色,“我自小生长在乡里,平时未曾见过这刀剑,也就没使用过。倒是这拳法,小时候跟着一个云游的老和尚学过一些。”
几人听到他如此解释,都是微微点头,不再追问。
孙秀站起身来,对着李天行拱了拱手道:“不知恩公去往何方?日后我定寻得恩公,以报今日救命之恩。”
“我等正准备前往江南收粮。你若是无事的话,不若先跟着我吧?免得回到乡里,再惹上官兵。”李天行看着孙秀,神情认真地说道。
“就是不知你家中可还有亲眷,若是有的话,还得早做安排,免得祸及家人。”
孙秀听到李天行如此说,当即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我家中并无老小,若是恩公不弃,我愿意为恩公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其实也正是因为孙秀了无牵挂,才敢毫无顾忌地站出来打抱不平。
而其他纤夫虽对官兵早有怨言,但碍于家中老小需要照顾,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嗯,那从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吧。也不要恩公恩公地叫着了,若是没有外人时,你叫我大当家的便是,若是有外人,你和其他人一般喊句公子就是。”李天行微笑着点了点头。
孙秀听到了“大当家”三字,立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之色。
马山见他这副表情,拍了下他的脑袋,笑道:“怎么!你小子怕了?”
“不,不是!”孙秀生怕众人误会,赶忙解释道,接着又满脸正色地说道:“我虽一直长在乡里,但今日大当家的救我一命,又信任于我,我自当为大当家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说罢,他对着李天行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李天行连忙将他扶起,示意他好好休息,又叫李仇好生照顾他,而后便是带着几人先离开了。
孙秀见李天行等人离开,又看李仇年纪尚小,便小声问道:“小哥儿,咱们大当家是在哪做买卖?”
李仇眼睛眨巴了两下,脆生生地说道:“咱们之前是在清风山,现下是在太行山南下寨。”
孙秀听了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李仇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咱们大当家的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他是极好的,你不知道……”
李仇活像是个狂热的迷弟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李天行的种种事迹。
而孙秀听着李仇的话,对李天行的好奇和尊敬愈发浓烈起来。
“总之,你以后就好好跟着我混,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