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伙军士在一处不大的院子门前戛然而止,迅速分列两队。
一辆马车稳稳停靠在那院门前,一个浓眉大眼、看上去约莫四十岁的男人,从马车上徐徐走了下来。
而后,他孤身一人走进了院中。
这伙军士则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四周。
显然,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强军。
李天行等人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心中满是疑惑。
刘长宁压低声音道:“这究竟是何种状况?难道与我们毫无关联?”
李天行轻轻摇头:“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观察再说。”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你为何要这般行事?”一个恼怒的女声骤然响起。
“形势所迫,我实无其他选择。”那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接着,便是一阵令人心焦的沉默。
过了片刻,那中年男人走出院子,登上马车,匆匆离去。
军士们也即刻迅速整队,紧跟在马车后面撤离。
李天行几人面面相觑,心中的谜团愈发浓重如雾。
“大当家的,不如我们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孙秀建议道。
李天行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苏州的是是非非都与他无关。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联系粮商。
像这种事还是少掺合为妙,以免引火上身。
“谁?”那女声又是响起。
随后,两个黑影迅速向着李天行几人的方向移动。
“走!”李天行当机立断道。
那两人身手极快,很快便跟了过来。
好在此时正值黑夜,李天行几人借着夜色,很快就消失了。
那两人看到此情况,便是返回了小院。
“人呢?”那女人问道。
“那几人身手不错,我们没追上,让他们逃了。”一名黑衣人战战兢兢道。
“哼!废物。”说罢,那女人分别甩了俩人一巴掌。
两名黑衣人低着头,都是不敢言语。
“这小院暴露了,明天让长老再寻个地方。”女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到了院里。
李天行一行人一路上未作任何停留,很快便回到了客栈。
他压根不把王捕头以及那群衙役,还有那所谓的秦公子放在心上。
毕竟苏州府的局势与大同府截然不同。
苏州府有众多世家大族盘踞,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绝不是小小的秦家一家所能掌控全局的。
而且苏州府人口多达百万之众,怎可能为了这样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挨家挨户地搜查。
当然,事情的发展也正如李天行所料想的那样。
第二天的苏州城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仿佛昨夜的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一般,一切照旧。
而李天行也对众人做了安排,一路由马山领着,一路由刘长宁领着,剩下一路则是由李天行领着,各自去拜访苏州城的三个最大的粮商。
然而协商购买粮食的过程可谓是极为不顺利。
李天行本是满怀期待地与粮商进行交涉。
可那粮商一听李天行要买大批粮食,立时摇头摆手,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李天行,又解释道:“每年的粮食去向都是固定的,仓库里的粮食都是有主的了,你若是想买,需得今年交了订钱,到了明年才能交付给你。”
李天行不曾接触过这些,哪知道这买粮还有这许多道道,只以为有了银钱就能买。
正当李天行觉得失望之时。
那粮商却是给了解决之道。
“若是公子实在是想要买这大宗粮食,也不是不可,只需有人作保即可。若是没有可靠之人作保,我等是万万不能卖的。”这粮商诚恳建议道。
毕竟是做买卖的,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粮商当然也是不愿意失去李天行这个潜在的客户。
李天行微微点头,报以微笑,说明要回去与同行人商量,便回到了客栈。
当他回到客栈,一眼就看到马山和刘长宁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那愁眉苦脸的模样让他瞬间就猜到两人此次肯定是与他一样碰了壁。
李天行赶忙走上前询问,果不其然。
从二人那垂头丧气的叙述中得知,他们从另外两个粮商处得到的答复与这位粮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