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些人正是李天行让孙秀安排的。
本来这些火药,李天行是想让孙秀用来炸开城门的。
不过这安阳县的守备实在是太松懈了。
故而,李天行就将火药用在了这里。
而那些杂物也是手下的人趁夜安排在了府衙到花红楼的必经之路上。
这些都在李天行的计算之内。
府库在城南,而这花红楼在城北。
李天行带着手下的人浩浩荡荡地赶往花红楼。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紧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路上静的可怕。
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兵器碰撞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他压根不怕崔白其逃跑。
安阳城的几处城门早就被他所控制,就连花红楼也有他提前派来的人时刻盯着。
而崔白其也正如李天行所料的,压根没跑。
此刻正躲在花红楼的花魁的房里。
崔白其不是个傻子。
他刚刚就已经听到了城里的动静。
不过他现在手下不过八个人,没搞清楚情况,他可不敢到处乱跑,若是在街上遇上些什么人,怕是小命难保。
而且刚刚他就派了人出去看看情况,到了这会都没有回来。
他知道那手下人肯定是出事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心中不断猜测着来者的身份和目的。
他只能躲在这花红楼,等着师爷来救。
崔白其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哪路人马敢来打县城。
他坐在凳子上,那肥胖的身躯此刻却在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手中的茶杯不停地晃动,水都溅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袖。
“爷,你怕什么呢!师爷现在肯定在路上了呢!”花魁李圆圆依着崔白其的身子道。
她娇声软语,试图安抚崔白其的情绪,此刻她身着一袭粉色的薄纱裙,裙袂飘飘,那婀娜的身姿轻轻扭动着,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修长的玉腿,更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风情。
崔白其看了眼身边这千娇百媚的美娇娘,不禁咽了咽口水,若是往常他定然早就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她推倒了。
可是现在,崔白其看了看自己发抖的两腿,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可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心中的恐惧如同一团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心思去贪恋这温柔乡。
一个喽啰远远便瞧见了李天行,他赶忙跑到李天行面前禀报道:“大当家的!那老小子还在里面!”
“上!”李天行骑在马上,看着近在眼前的花红楼对着身后的手下道。
他的声音果断而坚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身后的喽啰们如潮水般涌向花红楼,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兵器,步伐整齐而有力。
整个花红楼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崔白其跪在窗边的桌子上,屁股高高撅起,努力地往外看去。
待他看清花红楼外的一切,他不禁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喽啰们在门口分列成两队。
段三勇带着几个手下,冲上前去,一脚踹开了花红楼的大门。
里面的人顿时惊慌失措,尖叫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数十个喽啰一拥而入,瞬间将花红楼整个大堂控制住。
李天行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花红楼。
跟在李天行身后的则是瘦虎,他紧绷着脸,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四周,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花红楼内的客人们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抱头蹲在地上。
而那些姑娘们则花容失色,有的甚至吓得哭了起来。
花红楼的老鸨虽是个见过世面的,但也没遇到过这般情况。
她赶忙上前赔笑道,“哎哟喂,爷,你们这是干嘛呢?”她脸上的脂粉随着笑容簌簌往下掉,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讨好。
“若是要姑娘们陪,我立马安排!”
“花魁呢?”段三勇率先问道。他那粗犷的声音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格外响亮。
“哟,原来爷是来找圆圆的啊!”老鸨见只是来找李圆圆的,当即松了一口气。
她赶忙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爷,您别急,我这就叫人去把圆圆姑娘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