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莽古尔泰率领剩下的千余骑兵逃走,秦翼明还在看着建奴离去的方向出神。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见到了当初在浑河之战中射伤他父亲的仇人!
当年的浑河之战,他听幸存的白杆兵军士说过,自己的父亲秦邦屏在作战中受到莽古尔泰偷袭,被一箭射成重伤,最后饮恨浑河战场。
若是他现在手上有匹战马,他会毫不犹豫的追上去,手刃仇敌!
···
同一时间,遵化城外五里处的建奴大营。
在秦翼明伏击袭城的建奴骑兵之时,整个建奴大营外的山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杆兵主力。
一架架小型投石车被三名白杆兵军士抬上高处。
“将军,已经准备完毕!”一个传令兵快速出现在秦良玉跟前。
“传令!直接发射!”
很快!随着一发号箭冲入天空。
一颗震天雷被投射进建奴营地中。
轰!
爆炸声在营地中爆开。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爆炸声?”正在中军营帐中等候消息的黄台吉顿时被惊起。
“报!大汗,周围发现有明军大部,他们正在用小型投石车发射爆炸性火器!”
“快···”
黄台吉话还没说完,密集的爆炸声就在营地中震响。
“报!大汗!是白杆兵!周围的明军是白杆兵!”一个爪探满身伤痕的冲入营帐。
“传令!全军后撤十里!”黄台吉压下心中的惊慌,直接下达命令。
他手上的五万大军绝大多数是骑兵,放弃营地后,可以快速机动。
没多久,黄台吉带着五万大军如潮水般撤走。
天亮后。
白杆兵已经占据建奴打造的临时营寨。
而秦良玉援兵抵达城下的消息也被王元雅得知。
“好!好啊!昨晚真是让本官心惊的一战!”王元雅一夜未眠,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
“大人,贾维钥和马思恭一众叛贼如何处置?”张幕匆匆赶来。
王元雅斟酌片刻后道:“押入军中严加看管,这二人兴许还有用。”
“对了,昨夜一战收获如何?”
张幕眼中泛起喜色:“大人,昨夜在瓮城我们杀死一千八百三十六名建奴!城外白杆兵斩杀的数量目前还未得知。”
王元雅眼前一亮:“好!好啊!你先去忙,本官要给陛下上折子!”
城外营地中。
秦良玉正在抓紧时间布置三万大军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陛下给咱们的任务是在遵化袭扰阻击建奴大军,鉴于敌军骑兵机动速度快,我军不可能全部留在一地,我刚才看了周围的地形,全军三万人化整为零,每部为三千人,在遵化周围按照山头划分防区,以陛下的话来说,此为游记打法。”
遵化城因受燕山山脉的影响,除了城池一带是平地外,周围基本上都是山地和丘陵,这种地形是白杆兵的主战场。
遵化城十五里外。
这里原本是明军的一处哨所,名为宽河所被建奴攻占后,成为临时的物资囤积地。
此时的黄台吉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以昨夜的情况来看,内线不但暴露了,他还中了明军的阴谋。
“大汗!战报统计出,战死两千九百七十六人,其中牛录额真战死八人,甲喇额真战死三人,另外····”
汇报的人说到这,脸上带着惊慌。
黄台吉见状心中猛然一沉:“另外什么!说!”
“莽古尔泰重伤!”
“什么?!”
黄台吉瞬间起身,眼中被震惊充斥。
“老五是我大金最为为勇猛的战士!怎么可能会受伤?”
“快!把军中最好的郎中找去给老五治伤!告诉郎中,若是老五死了!他也得死!”
一向沉稳得黄台吉厉声下达军令。
大帐中的其余建奴众将眼中都带着悲痛和丝丝惊恐。
他们很清楚黄台吉为何会这么失态。
莽古尔泰是努尔哈赤第五子,一直跟随后者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在和乌拉尔氏的战争中曾连克六城,在萨尔浒之战和浑河之战中,数次大破明军的精兵大阵。
后被封为和硕贝勒,位居四大贝勒之一。
昨夜一战所有人都猜到城中可能有他们的内线,黄台吉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