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快速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武以举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小春,你想想,当初朱由检刚继位,就能把权倾朝野的魏忠贤压住,而那些阉党官员个个都不敢造次,在说英国公,他执掌的半数京营现在已经由李邦华重新整顿,许多英国公的家将全部被提出行伍;而且还有那支神秘的黑甲军,皇帝身死已有两日,那支军队竟然毫无反应,这种种证明,此事不简单。”
武长春听完,心中一动。
“大伯,根据咱们在锦衣卫的眼线汇报,那黑甲军被成国公定国公掌管的京营牵制住,没有动静也是正常的。”
“至于说阉党没动静,我暗中打听了一下,阉党的二号人物,涂文辅暗中投靠了皇帝,而且宫中的各监局都换成了王承恩的人,此时的阉党就是没牙的老虎,没动静也正常。”
武以举听着侄子的分析,深邃的目光沉寂片刻后在道:“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这心里没底,小春,听大伯的,你赶紧出京吧,先去山东躲躲,万一有事,你就隐姓埋名,也给我武家留下香火。”
武长春还想说些什么,在看到自己伯父坚定的目光后,也没在争辩。
他自小丧父,大伯对他可谓是视为自己亲子,平日对他极为宠溺的关爱,武长春也没有反驳的勇气。
“行,大伯,我回去收拾下尽快出京。”武长春说完匆匆离开。
入夜。
京城东郊的树林中,一个光头和尚骑着一匹干瘦的黑马晃悠悠的行走在官道上。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从今以后乐逍遥···”
和尚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手中拿着酒葫芦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好不快活。
“呵呵,好快活的秃驴。”官道一侧的大树上,一个精壮的汉子怀中抱着一人高的苗刀,呲牙笑着。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深夜拦住贫僧去路所为何事?”和尚看起来有些糊涂的问道。
“草,狗东西,穿上马甲,你就是王八了?赵靖忠,穿上袈裟,就想成真和尚了?”
大树上的汉子玩味的打趣道。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贫僧听不懂。”和尚双眼迷离,带着些痴傻。
“哈哈哈,赵靖忠,你一没卵子的阉狗,装个鸡毛!”汉子从树上挺身跃下,反手把长刀扛在肩头,大步走来。
“别装蒜了,你要杀的人,我已经宰了,剩下的二百两银子呢?”
没错,汉子正是丁修,他这几日一直在暗中盯着,今天发现这货想跑,奉命来把人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