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回答朕,永安寺上下全部以叛国罪论处,朕还会发出一道旨意,清查全国佛寺,并强制关闭,驱散所有佛陀。”
朱由检高坐玉阶,冷声说着,他好不容易把这事搞大,这多好的机会收拾勋贵,怎能放过呢?
静安和尚听到朱由检的话态度终于变了,如果死他一人倒也算了,如今看皇帝这意思是想彻底断绝佛家根源,他作为佛家子弟实在不愿看到佛寺废除,世间再无佛音。
“陛下,魏公公所言不虚,贫僧五年前在寺中无意中发现了建奴细作,后来告知定国公,本想其会派人来拿住,不曾定国公告知贫僧不做声张,暗中观察,一旦有动作,前往告知,此事已经持续五年之久。”
静安和尚闭眼满脸痛苦的说出真相,随即长叹一声。
“静安和尚,你可知污蔑当朝国公是何罪过?”朱由检冷声问道。
“陛下,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有书面证据,平日定国公鲜有书信往来,不过今日他给贫僧发来几封书信,贫僧都留着,只需对照字迹便知。”
定国公徐希听到这里,松垮的眼皮终于耷拉下来,身躯一软瘫倒在地。刚才怒打魏忠贤的气势已然消失。
“定国公,你还有何话讲?”
朱由检嘴上冷声问着,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原本他是想着这次能把文官集团清洗一遍,没曾想魏忠贤还给自己带来了意外之喜。
“二位国公,下面的故事让朕讲给诸位大臣听听吧。
你们二人在静安和尚那得知了建奴欲行刺于朕后,你们明着放手京营的兵权,实际上暗中则加快对京营的渗透掌控,在前几日建奴行刺朕之替身成功后,你二人便迫不及待的想拥立福王继位,从而获得从龙之功,彻底压倒英国公张维贤。
当然,这也是你们胆敢派兵接管皇城防务的原因,让朕往下猜猜,接下来你们搞掉英国公后,是不是就要完全掌控京营,然后在不久的未来彻底的弑君篡位?”
朱由检清冽的声音在皇极殿中回荡着,下方的众臣全部额头冷汗直冒,凝神屏息,不敢说话。
而朱纯臣和徐希二人已经匍匐在地上抖如筛糠,直打哆嗦。
“陛···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样,老臣···老臣真的是为我大明尽忠啊···”上了年纪的徐希此时哭喊着,或许是因为压力过大,胯下竟然缓缓冒出黄色液体,周边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
距离二人较近的官员心中直接问候徐希祖宗十八代。
“陛下,切勿听从佞人之言。”朱纯臣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
在这皇权至上的帝国中,不管你是多大的官,有多大的权力,在皇帝面前犯了事,那种心理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而且二人还是涉嫌谋逆的天大事儿,这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九族!
啪!
朱由检猛然拍在龙案上,起身大声呵斥:“还tmd狡辩,人证物证都砸脸上了,你们还扯什么淡?”
一旁的言官听到皇帝的话有些不妥,嘴唇动了动也没敢说话,开玩笑这会皇帝正在气头上,谁会嫌命长上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