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秦拱明兄弟二人带着麾下白杆兵军士,接连攻击奢安残部的所有营寨。
主寨内。
奢崇明正在查看最近的士兵军械消耗数目。
“报!白杆兵突然后撤,目前已经退出黄连山脉。”
“退了?”坐在一侧的奢寅听完爪探的汇报突然愣住。
奢崇明快速起身:“走,去看看。”
五里外的白杆兵营地此时满是混乱。
“父亲,看样子,他们走的很急,你看,这些灶台铁锅还有些没来得及带走。”奢寅在白杆兵营地中搜出一些被砸破的铁锅。
“传令哨子,全力侦察,先盯死白杆兵,一定弄清楚他们的去向!”
“父亲,先回营吧。”奢寅眼中带着迟疑。
下午时。
爪探和哨报再次回来通报。
“首领,白杆兵已经退走,目前正在向临安城方向急行军。”
奢寅目光闪烁,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父亲,此事有些蹊跷!前几日白杆兵的进攻本就敷衍,今日突然退走,这背后一定有事儿。”
“嗯,前几日来的秦拱明兄弟,秦良玉并未出现,此番紧急退走,应该是秦良玉的军令。”
“这么说来,能让秦良玉紧急收兵的事,怕是不小。”
“寅儿,咱们在临安城中还有暗探吗?”
奢寅摇头道:“父亲,暗探都撤回来了,目前只有临安城外的爪探和哨报盯着。”
“必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若是国内出了大事,这或许是咱们重整旗鼓的好机会!”
奢寅看着重振战意的父亲,沉默片刻后。
“父亲,我亲自带队去临安城打探情况吧。”
“不可!朝廷通缉的画像早已密布西南各省,你去容易漏了身份!”
“父亲,咱们兵败至此,手下已经无可用之人,这次白杆兵行事诡异,别人去打探,我也不放心,咱没有失败的机会了。”
奢寅语气带着凝重,从他们起事至今,前后历经六七年,手下的儿郎从三万大军,仅剩五六千残部,若在找不到出路,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奢崇明看着自己的亲儿子,沉默许久后,嘴唇接连颤动数下。
“吾儿,一切小心。”
夜幕降临后。
奢寅带着十几名精心挑选出来的土司士兵,扮作行商,快速去向临安城。
临安城。
知府衙门中。
秦拱明兄弟二人已经回来复命。
“好,两位将军做的不错。”温体仁一双小眼转动,带着笑意。
“温大人,奢安残部现在都缩在安南边境的营寨中,想要攻下不难,为何非得这么折腾?”
秦翼明性子直,看着温体仁问道。
温体仁神秘一笑,捋着胡须:“两位将军,若是论带兵打仗,我不如你们,但是论谋略,你们还有成长的空间。”
“好了,翼明,拱明,你们先下去休息,接下来有你们打仗的机会。”
秦良玉发话后,二人没过多言语,转身退走。
“老大人,咱们按照计划来,接下来就要辛苦你啦。”
“为朝廷效力,不论辛苦,温大人,秦军门,下官先行回去。”
王佐行礼后,转身回了知府衙门。
夜晚。
临安知府衙门后的胡同中。
几个黑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此。
“少主,衙役几乎都下差了,咱们何时动手?”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在周围谨慎的扫过。
“告诉兄弟们,不要着急,咱们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不可乱动,在打探一圈周围的情况。”
来人正是奢寅和其手下的兵士。
时至深夜,知府衙门中的衙役开始轮值换班。
这个时期的官府中,知府衙门虽说没有兵权,但是衙门中的六房一般都有衙役,统一归兵房管理,在夜晚都会有轮值人员,防止有人盗取朝廷机密和公家财物。
衙门后院,西南角的位置,有一个单独的库房,称为架阁库,用来存放朝廷公文和一些重要的文书信笺。
“兄弟们,咱们的目标只有架阁库,其他的东西不要动。”潜入后院的奢寅低声提醒完,轻车熟路的来到架阁库前。
在奢崇明父子还未造反时,就是四川永宁宣抚使,本身就是大明的官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