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个人!皮纳,一起干掉他!”受伤的那人捂着伤口,咬牙把肩头上的匕首拔出。
二人一前一后,手持长刀直接砍杀前方的人影。
留下的这个汉子是奢寅的亲卫刘蒙,他跟随奢寅突破历城县时,被郑军的火铳打中后背,在军中郎中简单治疗后,伤口并不见好转,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他额头。
这也是他主动留下的原因,在这个时代的军中,轻伤刀伤都比较好治,像他这样的被火铳命中,基本上就是熬上一段时间就会死去,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刘蒙见到两个敌军冲来,没有丝毫犹豫,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最前方的一人胸膛上。
接着从腰间再度摸出一把匕首,倒握在手中。
当!
匕首挡下另一人的长刀,刘蒙挥拳直接砸向敌人的面门。
咚!
这名郑军抬臂挡下这一拳,身体层层后退数步。
二打一,一个照面,他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咳咳···”但是此时的刘蒙因为剧烈运动,牵动后背的伤口,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咳,嘴角甚至有血迹渗出。
“皮纳,他应该是躲起来的伤兵,快起来,咱们干掉他回去还能得到些赏钱!”
那名肩头受伤的士兵眼中有些兴奋。
二人相互搀搀扶着站起身来,一左一右的再度冲着刘蒙杀来。
当当!
刘蒙作为奢寅的亲卫,自身多少有些拳脚在身,手中匕首接连挥舞,抵挡住对方的长刀。
几个回合下来,刘蒙嘴中大口喘着粗气,后背上的伤口被肌肉牵引,发生撕裂,一股剧痛已经传遍他的全身。
被火铳命中的伤口之所以不好医治,最主要的就是伤口是圆形的,郎中能做的就是用针线将伤口缝合,但是需要伤者休息许久才有愈合的可能。
像刘蒙这般剧烈的厮杀后,伤口直接开裂,黏糊糊的鲜血已经将他的后背浸湿。
踏踏··
刘蒙知道自己拖不起,双腿再度爆发力量,猛然踏着地面冲向二人。
当!
匕首再度挑飞长刀后,他反手就将匕首刺在那个肩头受伤的敌兵胸膛。
噗呲!
另一个士兵手中的长刀已经捅在刘蒙的腹部,长刀穿透他的身体,正在汩汩流血。
唰!
刘蒙不顾腹部的伤口,硬扛着剧痛,挥手滑过这人的脖颈处。
一道细密的伤口瞬间出现,一道血线直接喷发而出。
这种以伤换命的打法在安奢部中十分常见。
“呼呼···”刘蒙解决掉两个敌兵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口中大口吸着气,一手握住刀刃,猛然拔出长刀。
踉跄着的来到被踩灭的火药引线旁,摸出怀中火折子,奋力的吹出火焰。
再次将火药引线点燃。
“咳咳···”刘蒙看着再次快速燃烧起来的火药引线,嘴中咳血。
倒在院子中逐渐失去气息。
而院子中的这一幕,奢寅是看不到的,在他焦急的等待中。
江台城中出现一道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
下一刻,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天地。
而这一幕也发生在历城县中。
接连两道巨大的声音传入郑军大营中。
正在休息的郑梉瞬间被惊醒。
“报!主上,江台和历城驻扎的军营发生火药爆炸,咱们驻守的兄弟们都死了!”
一个哨兵匆匆来报后,郑梉满脸阴翳的一把掀翻跟前的桌案。
“安邦彦!奢寅!孤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两个城池中,驻扎的兵力共计七千人,江台三千,历城四千,一夜之间就没了,这怎能不让郑梉气愤,如果在加上郑飞扬折损的两千人此出兵已经被安奢二人弄死九千人,在加上攻城时战死的士兵,五万大军已经耗去五分之一!
这是极为可怕的事情!在军队中折损超过三成,大军就会出现崩溃的风险。
“主上!听说江台、历城出事了?”
吉杰带着一众郑军将领此时匆匆赶到郑梉大帐中询问。
郑梉满脸阴翳,没有说话。
“主上,属下请为攻城先锋,明日直接攻击天德城,拿下安邦彦奢寅二贼,定将其活剐示众!”
吉克满脸的怒意,出列行礼请命。
郑梉深呼吸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