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李若琏就大步走来,拿出册子开始宣读五人的罪名还有最近发生的一些列事情。
随后,王承恩一招手,通政司的人拿着许多奏折进入大殿,直接把一堆奏折摞起来。
“朕命人去捉拿五人时,在西单大街曾有许多商号之人出面阻拦,在暗卫斩杀那些谋逆商人后,许多大臣上折子,都在给这五人求情,同时还要严惩暗卫的力士,朕想问问诸位,什么时候这些商人的性命比朕的旨意还重要了?
这大明朝,究竟是朕这个天子的话好使,还是这些商人的银子好使?”
朱由检话音落下,皇极殿中满是寂静,无一人敢出声。
“吴秀,来,你来告诉朕,你作为大理寺的寺正,上折子说随意打杀商人为律法不容!
朕想问问你阴谋残害后宫嫔妃,甚至想让朕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中毒,这是何罪!?”
大理寺寺正吴秀在听到皇帝点名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沿着鼻尖滑落。
“陛下,臣···臣不知这几人有如此恶胆,臣一时糊涂···”
朱由检看着下方跪倒在地的官员,脑海中迅速出现此人的一些信息,吴秀在万历朝时,通过逢迎钻研从大理寺中的一个小卒一路升任至寺正。
大理寺作为大明司法复核机关,有着驳斥刑部判决的权力。
而寺正是正六品的朝官,负责其所辖范围内的案件审理和复核工作,对案件的事实、证据、法律适用等进行全面审查,确保案件处理的公正性和准确性。对于一些复杂、疑难案件,寺正需要进行深入的调查和研究,提出处理意见。
“一时糊涂?朕看你是利益熏心!身为大理寺重臣,你多年为徽商欺压同行的案件中为其包庇,提供保护,难道这也是一时糊涂?”
朱由检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同时,李若琏直接拿出关于吴秀的调查卷宗,丢在地上。
“吴秀,这是你担任寺正以来做下的所有恶事证据。”
跪在地上的吴秀在听到李若琏的声音后,身躯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陈演,你身为翰林院学士,上奏折要朕尊重商贾文化,对这些犯下错误的商贾进行赦免,朕想问问你,汪明远买通后宫女侍,给田妃下毒香,是否也能赦免?不知这谋害后妃之事算不算是商贾文化?”
百官中的一人听到皇帝点出自己的名字顿时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止不住的磕头。
“谢升,朕想问问你吏部并不主管商贾之事,你给朕上折子替这几人求情是何意?”
“李长庚,你是户部负责收商税的主官,朕看过这几年的户部商税征收情况,为何徽商商会的税务情况是空白的?”
“刘元金···”
朱由检背手站在龙台上俯视着百官,嘴中每念出一个名字,都能说出相对应的一些劣迹。
足足三刻钟的时间过去,跪在地上的官员已经超过百人。
“看看你们自己,都是朝廷的重臣,却甘愿沦为害国商贾的走狗!这就是你们的为官之道?那么多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朱由检微微喘着气,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
“传旨,徽商胡达伟、汪明远、徐文通、谢必思、鲍仪等人,密谋戕害后宫嫔妃,试图下毒于朕!乃谋逆之罪,诛三族,抄家,为首五人全部凌迟处死!其余涉案官员斩首,抄家,其相应家族之人,永世不得为官!
西单大街一应围攻暗卫之商贾,全部下狱,锦衣卫亲审,有罪者从严论出,无罪者全部流放九边为奴!”
朱由检的话音落下后,下面没一个敢喊冤,特别是那些官员,因为李若琏已经把他们每个人犯的事清清楚楚的整理成卷宗,丢在他们跟前。
“诸位臣工,朕这个决定谁有意见?”
大殿中的其余官员齐声回话:“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
开玩笑,皇帝亲自定性,戕害后妃,图谋毒害皇帝,这事可是大罪,谁敢跳出来诈刺?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若是被扣上一个同谋的帽子,那直接就得噶。
同一时间。
大明月报在京城四处发售。
许多手持报纸的报童,大声吆喝着走街串巷的售卖报纸。
“月报!月报!徽商毒害皇帝被抓,为首五人被判凌迟之刑,朝廷上百名官员被牵连,视为同谋,即将在菜市口问斩!”
报童的高呼声顿时吸引一些识字百姓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