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地做给谁看?识相的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长者冷笑。沧海派从昨日起就有些不对劲,回城后,余逸云更是一声不吭。没多久青城派便找上门来闹了一番,偏偏余逸云拦着众人不让还手。
哪想到余逸云今日一早去找了宋蕴之,他又劝不住,总归乌蒙山是飘渺仙宫的人,也不至于下手不懂分寸。余逸云的确受伤了,不过睡下之后却怎么也叫不醒。
寻了大夫来,才知是中了毒,没有一个人能解的。
老者并不在乎余逸云的死活,只是他若在这里死了,自己必然会遭到牵连。盘问过那老大夫之后,才知余逸云所中制度霸道,不出七日必亡,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不过三人。
医半仙和其师弟余枫,那另外一人,便是下毒之人。
老者问过门中弟子,得知了今日一早所发生的所有事,便带着人寻到了这里。
他并不想与寒夏洲为敌。可寒夏洲明显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无奈之下也只得动手。偏偏宋蕴之又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这让他更加的气愤。
宋蕴之颇为无语,怎么什么祸事都能被自己碰上……
他撇嘴,“小爷是把余逸云给揍了,但这下毒的事,小爷可是不屑做的。你要解药,就算小爷想给,也没有!
说着,余逸云甩了甩手中的长亭剑,冷哼道:“小爷若想要他的命,一剑劈了就是,哪用这么麻烦!”
长着冷冷笑着,讥讽道:“风行云教出来的弟子,竟如此的卑鄙!”说着,转头向身后的弟子道:“你告诉他,少主今天都去过什么地方。”
沧海派的弟子忙应声道:“今天早上少主和他打了一架后,去狮子楼吃了点东西,就回客栈了。”那弟子抬头,狠狠瞪着宋蕴之,“这过程中,只有你用银针打过少主!”
“别什么脏水都往小爷身上波哈,小爷再说一遍,小爷没有下毒。”
“那少主怎么中毒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得去问余逸云。”
“你……你用银针,我们都看见了。”
宋蕴之好笑,这世上用银针的人多不胜数,就凭一枚银针就断定是自己下毒,未免也太荒谬了。如果自己要真的想要余逸云死,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欺人太甚。”琇書網
那弟子气得眼睛都红了,拔剑就向宋蕴之冲上去。他这一动,身后站着的那些沧海派的弟子也纷纷拔剑,冲了过来。
寒夏洲看了沈苍梧一眼。
沈苍梧摇头。
两人都站着不动。
院子里剑光闪耀,宋蕴之长亭剑在手,舞得如天马行空,夜风呼啸,招式起落之间,只听到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
十几把剑围成一圈,像潮水一样向中间聚拢。
宋蕴之脚尖一点,身体鸽子一样直蹿而出,落下来的瞬间将所有剑刃一踩,长亭剑鞘嘭嘭嘭敲在那十几只握剑的手上,兵器落地的声响轻脆而突兀,停下来的时候,宋蕴之已经落在院子的台阶上。
“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不是小爷的对手。”
宋蕴之站在台阶上,对正悻悻捡兵器的众沧海弟子说道。
“还有你……”
宋蕴之指向正拔剑准备出手的长者,冷哼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
“我再说一句,余逸云中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若再动手,别怪我不给你们掌门面子!”
那长者冷笑一声:“这句话,你下去跟我们少主说吧。”说着,提剑就冲了上来。
……
方昊吃完晚饭,习惯性去了书房,提笔正往公文上批字,突然门外人影一晃。
“谁!”方昊喝了一声。
近日整个宸州城就像个湖面,看着平静,藏在暗处的汹涌波涛,像白蚁溃堤般啃噬着神经。
他蹑着脚从案桌旁走出,靠近门边想看个究竟。忽然嗦的一声,只见白光一闪,一支锋利的飞镖便直直插在身后的梁柱上。
飞镖钉着一张纸条。
方昊取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召集人手去了。
这夜被惊扰的不止方昊一个,柳煜也是想不明白,宋蕴之怎么又和人命官司牵扯上了,听他们说了一阵,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
他打了个哈欠,跳下来站在宋蕴之身边,“大晚上,闹什么呢?”
宋蕴之摊手,一脸委屈。——他们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