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边不提,宋蕴之和沈苍梧趁雨去了河边。
就如白云飞所说,乔远洋出事的地方离之前发现乞丐的地方并不远。
河水平阔,两岸遍植柳树,细长的叶子被雨水一洗,泛着微弱白光,自然裁剪的柳条在细雨中随中飘荡,末稍打在河面上,如蜻蜓点水一般。
下了一夜的雨,河水浑浊。
宋蕴之看着水面飘浮的水草,皱了皱眉。
雨水滴嗒滴嗒打在伞面,又从伞的边缘坠落,重重地砸进泥泞里。
沈苍梧四周打量了一翻,道:“已经几波人来过,看不出什么。”
地上脚印杂乱,根本看不见最初的足迹,也就无从判断昨夜是否只有乔远洋来过这里,宋蕴之看着从河里延伸上来的痕迹,道:“更夫看见乔远洋坠河,应该是从这里将他拖上岸的。”
他指着地上细长的一道浅沟,“这是鞋跟划出来的。”
沈苍梧仔细看了看。
泥泞地上一条浅沟,宽度和鞋跟不相上下,浅沟两旁一指间的距离,各有一只鞋印,前半面印得极深,后半面却相对较浅。
宋蕴之道:“这排足迹前深后浅,这说明它的主人当时重心前倾。”
沈苍梧心领神会。
重心前倾,说明它的主人当时手里拖着重物,一步一步倒着往后退,结合昨晚的情况来看,只有可有是更夫留下的。
他循着浅沟看过去,最后伸手一指,“乔远洋失足的地方,在那里。”
宋蕴之微微一笑。
避开杂乱的脚印走向沈苍梧所指的地方。
那地方微微有些低,靠岸的地方长着几簇杂草,草尖像被重物压过一样,尽数折断,宋蕴之立在一块碎石上,四处张望。
河水湍急,从上游漂下来的浮木,眨眼的功夫就被流水带走。
沈苍梧皱了皱眉,走到宋蕴之身边,将他往旁边拉了一下。
因为隔的近,伞边的雨水一溜串地滑到宋蕴之身上。
宋蕴之瞪眼,急急往后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