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之坐着,手里玉笛传出清扬之音。
他丢下细绢,指尖弹过剑刃,发出叮的脆响,嘴边勾起了一个惬意的笑。
前边的马路上尘嚣渐起,疾疾的马蹄声从街面飞掠而过,更远的地方,人声鼎沸,黑黑的天幕忽然蹿起明亮的火光。
沈苍梧抬头,疑惑地望了望。
笛声骤停,宋蕴之倏地蹿上了屋顶。
见他脸上露出忧色,沈苍梧收了剑,问道:“出事了?”
宋蕴之顾不得说别的,回头急道:“快,城西有房子走水了。”
城西民居众多,但今早刚下过一场大雨,怎么会走水。
宋蕴之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去看看。”
沈苍梧也不说什么,凌空跃上屋顶,和宋景乐一前一向朝走水方向奔去。
两人轻功卓绝,不一会就到了附近,隔着一条巷子,夜风卷着浓烟滚滚而来,着火的房屋有火苗蹿出,刚一凑近,就火辣辣的。
两人从屋顶飞下,落在房屋前十来米的空地上。前面围了一圈人,送水的,救火的。人声嘈杂,似乎有人在叫。
宋蕴之就要往里冲,被沈苍梧拽住:“浓烟未消,你别冒冒失失的,看清楚再说。”
宋蕴之虽然着急,但知道沈苍梧说的有理,便收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有人陷在里面?”
宋蕴之急得抓耳扰腮,沈苍梧笑了笑。
两人走到前面,见半边火势已经控制,只有左侧西北角的一间屋子,犹自烧得旺,腾腾火光直冲上天,在漆黑的天幕里挣扎扭动,像被钳住的凶兽不甘被束缚,拼命全力也要夺路逃蹿。
这屋子不大,原本就破落拥护,此刻梁木尽毁,剩下黑漆漆的焦壁,一群穿着公服的官差灰头土脸地进进出出,围观的街坊也帮着送水,和转移救出来的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