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恐,惭愧地道:“是下官无能。”
这县令装傻充愣的本事,也是让荀月白叹息,皱了皱眉,也不拐弯,将银环赌坊提了出来。
刘县令大惊:“银环赌坊,那是什么地方,我大庸城中可有这么一座赌坊?”
最后一句话,却是问身后的县丞。
县丞原本一同跪在地上,此刻匆匆忙忙起来,跑了出去,不一会又慌慌张张地进来,他看了眼荀月白,对刘县令道:“大人,府衙上下,竟无一听过银环赌坊……”
刘县令张口结舌,对荀月白道:“王爷,这……”
荀月白不耐,挥了挥手,“带齐人手。”说着往门口走去。
刘县令站起,慌忙跟上,边指使身后的县丞去召集人手。
他看荀月白如此重视,心中料到除了乔远洋的事情,这个银环赌坊怕是还有牵扯,但天家事情向来讳莫如深,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也不过问。
大约一盏茶后,县丞将人手点齐。
荀月白点头,道:“走吧。”
昨日下了半天的雨,地上还有些湿。一队人马踏街而过,引得行人驻足避让,纷纷猜测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竟劳动官家倾巢出动。脚步溅起地上泥泞,留下重重的脚印,没过多久就被高处的积水覆盖。
荀月白站在高坡上,看着地上的脚印皱了皱眉。
“王爷,前面就是林子了。”
刘县令望着不远处的树林,忍不住说了一句。
天下的赌坊大多建在闹市,有人气的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非喧嚣莫是,然而眼前……郁郁葱葱的林子,一眼看不到边,远处山峦起伏,雨气聚集的水汽氤氲山腰,如同一条飘逸的缎带。
刘县令怎么想象不了,这里会藏着一座赌坊。墨色的鸟群凌空而过,留下似有还无的痕迹。
荀月白也不说话,怔怔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