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赌坊了?还是说,在你们富人眼里,穷人的命就不是命?”
说到这里,余之初的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一些久远的记忆,从暗黄的时光里显现,始终将目光望向烟云醉软中的少年,仿佛婆娑光影中飘浮的孤魂,无法着地的悲伤,将尘间诸色都染成了浓黑。
余之初甩了甩衣袖,那一刻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直逼得李掌柜抬不起头,他纳纳地道:“穷人的命本来就如草芥,谁会留意一根杂草的存留。”
李掌柜的声音很低。也不知是碍于心里的惧意,还是其它。那细如蝇的声音被余之初冷冷的目光一撞,就散了。
李掌柜终究意味到自己蓦然低下去的气势,挺挺胸堂,复又道:“这些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孙家有返魂香,乔家有什么!”
余之初像是终于被问烦了,哼了一声,招呼一声。
李掌柜莫名其妙,直到门口进来一人,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掌柜会意,脸瞬间通红。
谈得不欢而散,李掌柜佯怒地斥了几句,气呼呼出了青莲院。身后余之初的声音远远传来,“管好你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掌柜脚下一个踉跄,心思重重地回了城,
李掌柜心里藏着事,不知为何走到了县衙的门口,庄严的牌匾兀自横着,斜阳夕照,映得更加通明,仿佛一点阴影也隐藏不了。
心念一动,李掌柜正要进去,忽见不远上的巷子里,一个熟悉的人影倏地闪去。
李掌柜一惊,慌忙回了府。
很快入了夜,李掌柜放心不下,到后花园一看,这才发觉石室中的红绡不见了。想到巷子里的人影,他心中一沉,慌慌张张出了府。
那人李掌柜曾经在银环赌坊见过,似乎是跟在余之初身边的一个下人。余之初特意吩咐人跟着自己,可想而知对自己已无信任。
想起余之初威胁自己的话,宋蕴之几乎瞬间就想到,石室中的人,是余之初劫走的。
自己瞒着他偷偷将人藏了起来,余之初若要追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