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或许因为那日的争吵没有留意,白长安却知道,乔远洋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他查了几日,却查不出个大概。
大家都说乔远洋是中邪了。
白长安不信。
正一愁莫展之迹,宋蕴之一行人进了大庸。
那一刻,白长安心底的高兴无法用言语形容,这才有了琴行的那一出。
说到这里,氤氲眼前的迷惑虽然少了许多,仿佛一幅巨大的拼图,七零八落的线索一点一点从尘渣中拾起,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但最关键的几块,依然空缺。
乔远洋为何而疯?
使其至死却消失于无形的武器,突然是何物?
靡香铺呢,孙掌柜手上到底有没有返魂香?
宋蕴之怔怔地想着,眼前蜡火一跳,他抬头,看向白长安道:“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河边那个乞丐,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白长安几乎要跳起来,“谁说那乞丐是我杀的?”
宋蕴之哼了一声,看着他,也不说话。
白长安瞧着眼前三双眼睛,或怀疑,或探究,或冰冷,终究败下阵来。不动声色地往寒夏洲身边挪去,才挪了一步,就被宋蕴之恶狠狠地拽过来。
“宋蕴之,你别太过份啊。”
宋蕴之又上一声冷哼。
白长安罢手,“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
他拍了拍被宋蕴之抓皱的衣服,道:“那乞丐虽然是我扔那儿的,等等,你别瞪着我呀,我瞒你是我不该,但我不是没有办法嘛。”
白长安撇了瞥嘴,“上林街失踪的是乞丐,银环赌坊赌命的,也是乞丐,与乔远洋最后发生冲突的,还是乞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白长安看向宋蕴之,继续道:“当日你也在场,乔远洋明明好端端地走在路上,为什么突然就发了狂,和一个乞丐过不去。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乔远洋说的话?他说的是——怎么是你……”
从乔远洋说的话来看,他显然是认识那个乞丐的。
并且从他之后的行动就可以看出,他对那个乞丐明显带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