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利用纪胤,肯定还有后招。
宋蕴之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就算现在请来了死者的亲人,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是余之初所为,也是枉然。
那刘县令虽然如今跟他们同一阵线,也听柳煜的话。可衙门办案讲究证据,如此一来,余之初这一脱身,恐怕就再也抓不住了。
柳煜在大堂那边与众人一起吃酒,各个心怀鬼胎,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偶尔有几人小声说话,却都是与这些事无关的。
白长安和寒夏洲坐在屋顶上饮着酒,夜里风寒,两人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风从发间拂了过去,白长安忽然开口,“寒阁主,你觉得沈苍梧这人如何?”
寒夏洲微微愣了下,淡淡道:“江湖上年青一代的翘楚。”
白长安失笑,又回头看了眼院中的阵法,微微叹了口气,“咱们今夜可是有一场硬仗,寒阁主就不能与我说几句较为私密的话?”
寒夏洲微微敛了敛眸子,“白楼主,你觉得这世上的人,最宝贵的是什么?”
白长安被她这话给问住了,寻思良久。他自己本就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他人最宝贵的是什么?
宋蕴之嘛,自然是吃和捡尸体,当然对他而言,家人兄弟朋友也最宝贵。可自己是个孤儿,还真没这方面的体会。
寒夏洲没有再说话,只看着逐渐向西的月亮饮着酒。
前院一点动静都没有,可宋蕴之几人却觉得这事风雨欲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