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宋蕴之在宸州受伤时,也曾提过伤他的人用的是缥缈派的功夫,还对缥缈派很是不屑,言语间记恨众人。
如今看来,确实如他们所想。这些案子中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在江湖,遇到的事却始终如同在一张网里,始终看不清背后的人。
这让沈苍梧很恼火,更恼火的是,眼前这个人身怀缥缈派的功夫,却四处为非作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视他人的性命如草芥。
这么想来,沈苍梧出手间自然也重了几分,想尽快将余之初拿下,给他定罪,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也为缥缈派除去这败类。
余之初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能接的住他的强势攻击。几招下来,他忽然身子向后一翻,从屋脊上落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之后,站稳了身形。
宋蕴之摸着下巴,微微眯眼,“余之初,你这一身的功夫从何处学来的?”
他说这话时,明显有几分怒意。
余之初笑着摇头了摇头。“怎么?觉得眼熟吗?宋蕴之,沈苍梧,你们出身名门,又有名师教导,这世上的人不是谁都有你们这样的好命。”
宋蕴之愣了愣,这话与那黑衣人说的十分相似,心中便猜测余之初的功夫是不是跟随那人学的?然而,余之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冷冷笑了,“不用再浪费口舌了,我知如今我已无退路,也绝不会向你们透露半分。”话说完,就见他手上一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长剑已刺穿了他的胸口。
鲜血滴滴嗒嗒地顺着长剑落了下来,洒在青石上,成了黑褐色。余之初的时甚至向后倒去,眼中却带着笑意。琇書蛧
宋蕴之看着倒下去的余之初恨得牙痒痒,虽然案子已经明了,可是还有些事情尚未弄清楚,这人却自尽而亡……
刘县令从众暗卫身后挤了出来,看到已经断气的余之初,又瞧了瞧柳煜,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案子的主犯身亡,也算是结案了,可这也得等柳煜发话。
柳煜嫌弃地看了眼余之初的尸体,声音平淡如水,“刘县令,此案主犯已经伏法,余下众人交予衙门,你且彻查,决不可放掉任何一个恶人。”
刘县令得了他这话,连忙点头应声。早有暗卫将在场的其他人绑了,而此次来参与雅集的众人,也已被府衙的府兵尽数带回了府衙。
案子到了这里,宋蕴之却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虽然余之初已死,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就如同胸口堵了块棉花,连呼吸都不顺畅。
寒夏洲处理完了外面的事情,进到院中的时候就看到宋蕴之坐在台阶上叹气。
沈苍梧和柳煜在那边不知说着什么,二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她。白长安朝她扬了扬手,道:“寒阁主,那困龙阵……”
寒夏洲笑了下,道:“阵已经破了。”
宋蕴之抬头朝寒夏洲看了去,就见她的衣衫上有几滴鲜血,显然方才外头也经过了一场激战。要破困龙阵,听云阁难免有伤亡。
寒夏洲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柳煜走过来拍宋蕴之的肩膀,“蕴之,这余之初死了,那些被掳去的女子和财宝要去哪儿找啊?”
宋蕴之也正思索这事,先前那庄子中确实有无数财宝,可并没有金一勺的东西,说明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藏宝之处。
宋蕴之抬头看了看夜空,此刻月已西移,风清,拂过院中的竹子,沙沙作响。
忽的,宋蕴之站了起来,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却没看到纪胤,连忙向众人询问。谁料,一转头,就见白长安提着纪胤的领子,把他扔到了宋蕴之面前。
白长安刚才本来在那边站着的,却见纪胤趁着众人不留意向那边假山后溜了去,便跟着他,把他逮了回来。
宋蕴之皱着眉头看了纪胤半晌,摇头道:“你不是纪胤,说吧,你到底是谁?”
纪胤被捉了回来,身旁又有这么多的高手,也不敢再做隐瞒,将自己的身份同众人说了。
原来,他是大庸城附近的人家,因家中姐姐失踪便到处寻找。谁料这查来查去就查到了余之初,可他不会功夫,便请自己的好友纪胤帮忙。
纪胤听了他的话,让他扮成了自己,从别处买消息得知余之初会去当初的雅集,他就去了,不想在那里看了一场好戏。也正是因为当时乔远洋的事,余之初威胁他,乔远洋的死与他有关系,这才签下了合约。
宋蕴之恍然大悟,原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也难怪了,春暮的律法中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