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之望天,师叔祖嘛,当然有他的徒弟孝敬了。忽然,他想到之前想把柳煜引荐给师叔祖的事,但又想到后山住的是傅婉瑜,便打算找个时间再说。
凤归云早就知道方一白收了个伶俐的丫头做徒弟,这会听到宋蕴之提起了她,哪还管自己家徒弟,奔着后山就去了。
傅婉瑜本来是在院中喝茶,忽然就看到三条人影掠了过来,她一惊,待看清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这天夜里宋蕴之刚爬进被窝,却听到窗外有声音,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柳煜提着个酒壶坐在窗台上,幽幽地盯着他看。
宋蕴之一脸郁闷,裹着被子坐起身来,“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的窗台上来喝酒。”
柳煜不说话,喝一口酒,叹一口气,听得宋蕴之都快闷死了。
不等他说话,屋门又开了,沈苍梧手中提着个食盒和酒壶走了进来,往桌前一坐,打开了食盒,“过来,吃夜宵。”
宋蕴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很不争气地下床坐到了桌前。
柳煜也从窗户翻了进来,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当然这唉声叹气也没听。
宋蕴之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恨恨道:“我说孟玉啊,你不想吃就别糟蹋食物。总是唉声叹气的做什么?搞得好像我们俩谁惹了你一样。”
柳煜皱着眉头,向外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我这几天,总觉得有人暗中盯着我。你知道那种感觉,真的有些毛骨悚然。”
“噗哧!”
宋蕴之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口中的酒水喷洒而出,落了柳煜一脸。
柳煜没好气地看着他,扯着袖子胡乱地抹脸。“我没开玩笑!是真的有人盯着我,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我都不敢一个人睡了,要不,今晚跟你睡?”
宋蕴之踹了他一脚,无语道:“你好歹一个王爷,总这样疑神疑鬼的干嘛?你那屋外不是还有一众暗卫?难不成真有人想要谋杀你?”
宋蕴之自然猜到是谁在看柳煜,只是听到他说的“毛骨悚然”就觉得好笑。傅婉瑜对柳煜爱之深,怎么也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两个人又闹了一阵,柳煜死活不愿意回自己的屋子,赖在宋蕴之的床上,还把他唯一的被子给扯走了。
宋蕴之撇着嘴,扯着沈苍梧的袖子一脸不高兴。沈苍梧想了想,找来暗卫让去柳煜房里把他的被子抱了过来,又自己回房拿了自己的被子。
三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一直到夜很深了才睡着。这第二天,宋蕴之和柳煜两个人就顶着个大熊猫眼,打着哈欠出了门。
暗卫们瞧见这样子,差点没从屋顶上掉下来,一个个神情莫名。
早点早有人摆好了,小渊看到三人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就让人拿来了药草给他们敷眼睛,直到黑眼圈消了,这才作罢。
这两天倒也是相安无事,谁料腊月十一这天夜里,却发生了一件事。
当天夜里,宋蕴之几个人都在院中,楼心月弹奏着琵琶,司空音抚琴,寒夏洲唱着一首曲子。白长安喝着酒,一派其乐融融。
不少江湖人听到乐音纷纷探头,都有点想去他们所在的院子。
酒喝了一坛又一坛,一曲罢,却见一人落在了院中。是暗卫十二,他朝几人施礼,低声道:“方才山脚的守卫发现有一妇人潜入了山中,属下来请问门主如何处理?”
宋蕴之微微抬了抬眼皮,“有没有说是来做什么的?”
十二将事情说了下。
原来方才入夜,有一妇人到了山脚,本想潜入山上,被守卫发现了拦在了山下。那妇人声称自己是来找宋蕴之,并且一定要见到他。
这妇人并不懂得武功,只是轻功很好,可到底不是江湖中人缺少了些经验,这才被守卫逮了个正着。守卫见她满脸悲切,却又担心她不怀好意,这才来问几人的意思。
宋蕴之想了想,抬头询问柳煜和沈苍梧的意思。
柳煜看了在坐的众人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怕什么,把人带上来吧。”
宋蕴之想想也是,这儿坐着的都足矣应付,更何况山上还有那么的武林高手,后山还有三位泰山北斗和一个傅婉瑜。
守卫很快将人带了上来,那妇人瞧见院中的几人,眼中略有一丝茫然,看着众人不知哪个才是宋蕴之。直到暗卫向他引荐,谁料她竟深深拜了下去。
宋蕴之被她吓了一跳。这妇人看样貌也就三十来岁,穿着十分讲究,脸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