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的长老打理,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可是半年前,裴雀忽然有些变了,对崔吟芝十分冷淡。崔吟芝曾怀疑裴雀是不是有了外室,便悄悄去打探,想着若是他真的喜欢,就迎进门,可这一来二去的,夫妇二人的关系却越来越僵。
直至三个月前的夜里,裴雀醉酒宿于书房,崔吟芝彻夜难眠,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可让她最难过的是,自己的儿子裴沅昶最近似乎也受了影响,性情有些古怪。
一说到这儿,众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门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乔远洋。乔远洋当初不也是如此,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荀月白给众人换了热茶,崔吟芝喝了口热茶,又继续说了起来。
那天夜里,她听到院中有声音,便差人出去看。丫鬟回来说是看到少爷出门了,崔吟芝觉得奇怪,便命人去跟着儿子,以防他出事。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跟着去的人却把裴沅昶给跟丢了。而裴沅昶这一走,便杳无音讯。
宋蕴之听到这儿,颇为奇怪道:“夫人的意思是说,你家公子是那夜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他可有留下什么话?”
崔吟芝摇头,“未留下只字片语。”
说着,她抬起头来,眼中泪光莹莹,“我来找你们,是有所怀疑。我儿子性情温和,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又怎么会无辜出走。”
宋蕴之却没说话。这世间人的大多都有两面,有些人在家人面前俯首帖耳,在外面却是另外一番模样,心狠手辣,阴狠无比。
崔吟芝沉吟了一阵,末了说道:“我一直觉得我儿已经身亡,而他的死,很有可能和族中的长老有关。”
宋蕴之和沈苍梧面面相觑。
一个母亲坚定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亡,却又来寻他们为了找自己的儿子,这不是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