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宋蕴之疾呼一声,人已飞了出去,一个闪身把那人从风行云的脚底下给拽了出来,指上聚力,封了那人身上几处大穴,把他丢在了一边。
“你小子,造反啊。”
风行云一脸冷意,拂了拂衣袖后,双手抱在胸前,十分不悦地看着宋蕴之。
宋蕴之连忙扑倒他身上,一边给他捶着胳膊,一边说道:“师父和两位师叔祖功夫天下一绝,杀他当然不在话下。那位江眠师叔,是为追查挚友之死而亡,徒儿能理解你们,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这话一面奉承,一边又说了这人的重要性。他给风行云捶着胳膊,又捏肩。方一白和方溆两人互相看了眼,都笑了起来。
江眠之死,他们当然难过。不过这件事现在看来,似乎事关重大,否则依着宋蕴之的性子,也绝对不会拦着风行云杀他。
风行云哼哼了两声,“好嘛,你要怎么做随便你。”说罢,转身朝方溆两人招呼了声,蓝霖抱着戚珣,四人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宋蕴之看了眼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摸了摸鼻子,十分无奈地说道:“真是麻烦,还得让我把你给带回去。”说着,伸手去抓那人的胳膊,可拽了好几下,那人太沉了,愣是没拽起来。
宋蕴之气得跺脚,一脚踹在那人的腿上,“你这人是吃了秤砣了吗,怎么这么沉!”
那人被封了穴道,又被风行云和方溆打伤,这会根本不能说话。宋蕴之那一脚踹得不轻,他吐出一口血来,面色又白了几分。
宋蕴之噗通一下坐在草地上,扭头看着那人,又摸了摸鼻子,思索半晌,只能把身上带的联络烟火放了出去。
五彩的烟火升上半空,绽开一朵绚烂的光圈。宋蕴之口中叼着根狗尾巴草,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等着柳煜他们。
沈苍梧和寒夏洲在城中最大的酒肆买了十坛陈年佳酿,酒肆的老板安排了人推着车子,跟着他们两人往蓝霖的家中走。
这刚走了一会,谁知道就看到半空中炸起的联络响箭。沈苍梧眉头一沉,连说都没说一声,就提着剑飞了出去。
寒夏洲也是一愣,朝酒肆那人说了声,让他把酒送到蓝家,便也追着沈苍梧的脚步朝那边的山林中奔了过去。
柳煜本来打算去玉器行找找看看有没有好的玉石,好回来自己雕刻个物件给傅婉瑜,以弥补这些年来的缺憾。两人刚到玉器铺的门口,也瞧见了响箭。
蓝家后院里那些休息的暗卫,听到了响箭一个个惊醒,想都没想就提着兵刃蹿了出来。一时间往那边树林的路上,到处都是宋蕴之的人。
段飞云几人在酒楼吃完了饭,打算在凉山城中四处转转。可这响箭一响,几个人哪还有心思逛,也奔着树林的方向冲了过来。
宋蕴之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身边围了一大堆的人,一个个低着头,齐刷刷的看着他,又瞧瞧那边的黑衣人,一脸纳闷。
宋蕴之有些哭笑不得,坐起身来,挥了挥手,“哎呀,你们让开点,挡着我晒太阳了。”
柳煜皱眉,手叉在腰间,眼睛微眯,“宋蕴之,你发响箭召唤我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挡着你晒太阳……你能好好说话吗?”
宋蕴之一下子跳了起来,躲开柳煜踹过去的一脚,往沈苍梧身后一躲,唇角翘了起来,无语道:“我不过就是想招暗卫来,把他给弄回去,谁知道把你们都给招过来了……”
说完,宋蕴之又摸了摸脑袋,奇怪道:“不是,你们都是闲的没事做吗?还有,哥,你不是和寒姐姐去买酒了吗?还有你,孟玉……你不好好陪着小师叔,你来干什么……”
宋蕴之数落完他们几个,又扭头去看追来的薛长青五人,更加的疑惑不解了,“你们几个……又来干什么?难道是凉山城的酒不好喝?还是青楼的姑娘不好看?”
薛长青几人刚落在地上,就听到宋蕴之这一番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宋蕴之几人都没有事,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见宋蕴之把来的人都数落了一遍,傅婉瑜白了他一眼,“宋蕴之,你是消遣我们来的?”
宋蕴之一听是傅婉瑜说话了,又往沈苍梧身后缩了缩,撇嘴道:“我哪敢啊。呐……”说着,指了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他和余之初是一伙的。”
众人都愣住了,怎么就突然逮住了一个跟余之初一伙的人?
宋蕴之把刚才的事和众人都说了下,摊手道:“看吧,这事情说到底,还不是我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