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瑜觉得阿泠中的毒应该和越州的案子有点关系,但是这毒和飞鸟投林还有些差别。看来,应该是当初一起练的毒,但绝对不是同一种。
宋蕴之听完就觉得头疼,大庸城的案子这么久了,越州的案子结束都快半个月了,这些人竟然还阴魂不散。阿泠这明显是被那个人下了毒,从而乌月村的事情从她口中宣扬了出去。
可是,那个人真的是余之初吗?宋蕴之其实也不敢确定,毕竟余澈在牢中身死,可是在越州的时候,他又再次出现了。那余之初在大庸的时候自裁,谁又能确定死的那个人就真的余之初。
宋蕴之又跑去把唐飞鸿给扯了过来,唐飞鸿给阿泠诊治之后,哈哈哈笑了起来,“哎呀,门主,你这真的是衰神附体。这毒药真的和越州的一样。”
宋蕴之翻了个白眼,“你会不会说话?好好替人家姑娘医治。”说完,手抱在胸前,扭头就出了屋子。这余之初这些人还真是……想想都头疼。
唐飞鸿一边给阿泠解毒,一边问了那位公子来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又跟她说了些什么。
阿泠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了宋蕴之的身份,又听唐飞鸿喊他门主,便也知道他们都是镜肃门的人,更何况宋家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呢,便一一回答了唐飞鸿的问题。
那年轻公子自称姓余,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建州。走着走着,也就走到了这家青楼,便也走了进来。因为阿泠的花名里有个字是他很喜欢的,所以才问老鸨要了阿泠。
余公子最初的时候,与阿泠互道过姓名之后,两个人也就饮酒作乐。阿泠琴技不错,那位余公子便吟诗作赋,美酒在前,佳人在侧,自然是风月无二。
余公子酒量不错,阿泠常年待在青楼之中,自然酒量也不会差。两个人吃酒调笑,阿泠倒也确实对那公子动了些心思,可是那姑娘却从不提其他的事情,就算是睡觉,也是和衣而睡,从来不碰她。
如此过了两日,余公子说起自己来建州的时候经过了乌月村,发现那地方有些奇怪,本以为已经废弃了,谁知道进去才发现,村子里竟然有人住着。
阿泠心下诧异,遂说起自己听过乌月村的传闻,说那地方很早已经就被灭村了,连个活口都没留下,而且这么些年过去了,早就没有人去那里,怎么会有人住在那边呢?
那余公子很确定,他说自己在村子里看到有百姓,还在那里借宿了一宿。幸而得那儿百姓指路,这才到了建州城。
阿泠那夜酒喝的晕晕乎乎的,后来说了什么她也只是隐约有个印象,似乎他让自己把乌月村有人住的消息传出去,可是她以为自己这是幻觉,而后来乌月村发生了命案,她就更加不敢说这事情了。
阿泠说完这些,低下头,“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点把这些事情告诉知府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请你告诉宋公子,那个人的左眼下有一颗泪痣。”
泪痣么……
唐飞鸿仔细思索了下,实在想不起他们办案的时候有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阿泠既然特意提到了这个,但还是照实跟宋蕴之说了。
左眼下有一颗泪痣……余之初的左眼下方,正好有一颗泪痣。这么说,跟阿泠接触的那个人,真的是死在大庸城的余之初?
这未免也太贻笑大方了。当时是自己和沈苍梧以及柳煜看着余之初死的,更何况傅婉瑜当时就在附近,寒夏洲也知道这件事。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宋蕴之和沈苍梧几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莫非当初宸州的时候,大牢里余澈是假死,而大庸城的时候,死的余之初根本就是个替代品?
风行云看着几个小子都锁着眉头不说话,丢了个葡萄过来砸中了宋蕴之的额头,“臭小子,你又惹什么麻烦了,让苍梧和孟玉也跟着你烦心?”
宋蕴之无语望天,扭头思索了下,忽然向风行云和方溆几个人说道:“嗯……我跟你们说啊,公主和寒姐姐就在这座青楼中哦。”
“啊!不会吧!”
风行云一激动直接站了起来,连带着身边的桌子也给掀翻了。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师祖竟然带着弟子跑来逛青楼了。
宋蕴之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我可打探清楚了,他们明天还要参加城中举办的花魁大会呢。”说着,挑了挑眉头,“想想都觉得有趣,诸位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瞧瞧?”
这会儿知道了乌月村的事情是谁传出来的,而衙门那边也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尸体没运送到建州,宋蕴之反正闲来无事,凑热闹这种事又怎么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