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之时,寒夏洲收到了听云阁的消息。她原是要回去听云阁的,但是送信的人直接到了越州,寒夏洲见过那人,看了信之后便在越州城多逗留了几日,这才赶到了建州。
云缥缈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到了建州城中。她出飘渺仙宫原本是想去帝都逛逛的,但中途听说了宋蕴之创建了镜肃门,就想溜去武陵源。
宋蕴之一群人那时尚在越州,云缥缈就一路到了西南,想起多年前的事情,觉得也该是时候解决了,就直接到了建州,谁料就听到了乌月村的事情。
那天,云缥缈上街去逛,见到有妇人到衙门报案,说是自己的家人在乌月村附近失踪了。云缥缈便跟着衙役一路到了乌月村中,并提点他们躲开了村子里的迷阵。
至于后来送信去衙门的事,也是云缥缈让人去做的。毕竟,她知道了乌月村的事情,想到宋蕴之他们很快会插手这件案子,就去信让衙役避开迷阵。
不过,云缥缈没想到宋蕴之他们回到建州还没歇个一两日,就有人把乌月村的案子传到了他们耳朵里,引得他们到了乌月村,还陷入了自己布下的迷阵之中。
寒夏洲心中有事,见自己师父吃包子吃的开心,低声嘀咕道:“师父,咱们真的要去参加花魁大会吗?这要是传到江湖上……”
云缥缈拿着帕子慢悠悠地擦着嘴巴,眉头微挑,“传到江湖上怎样?这江湖上能有几人是为师的对手?难道因为为师贪玩,帮忙破案他们还要……”
这话还没说完,云缥缈连忙止住了话头,目光从寒夏洲脸颊上掠了过去。后者一脸惊讶,半晌,疑惑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云缥缈连忙摇头,“没有啊,就是觉得花魁大会挺好玩的。”说着,就往屏风后走去,那边的浴桶里已经放好了热水,撒了花瓣,水气氤氲。
云缥缈褪去了衣衫随手一扬,衣服搭在了屏风上,她躺在浴桶里,舒适地哼哼了几声。寒夏洲无奈地摇头,看她这样子,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也不难猜,如今越州能查的案子也只有乌月村的事情。可是一想到那案子带出来的信息,她的心又沉了下去,低低叹了口气。
屏风后传来云缥缈的声音,虚无缥缈,“你啊就是想得太多。这事情发生时必然的,而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就算我们再瞒,也不会让结果更好看。”
寒夏洲没有接话,坐在桌前手撑着下颌,想着多年的事情,又想着自己收到的那封信,眼中的色彩黯淡了下去,一时间竟觉得千头万绪。
这一天,宋蕴之陪着宋老夫人逛了逛花园,又陪宋芩下了两盘棋,最后实在是因为棋艺太烂,被宋芩给赶到了一边。
宋蕴之撇着嘴,抱着戚珣坐在一边,吃着厨娘特意做的糕点,看着方溆和宋芩下棋。风行云和方一白围在旁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总说方溆那棋走的不对。
傅婉瑜听着两人在那斗嘴,忍不住发笑。她这一笑起来,府里那些个姑娘们一下子张大了嘴巴,躲在廊下,唧唧喳喳地称赞。苏夜更是在她笑得那一瞬,提笔将方才那一幕给画了下来。
宋府内其乐融融。宋蕴之和戚珣玩了一会,戚珣就打起了哈欠,从他怀里爬了下来,哒哒哒跑到了宋老夫人跟前,爬到了她的怀里,扯着毯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舒服地打了个哈欠,跟只小猫似的蹭了蹭宋老夫人,闭上了眼睛。
宋蕴之撇嘴,看吧,这一回来戚珣就成了宋老夫人的,连自己都不粘了。可一想到今天晚上有事,戚珣不粘自己也好,免得到时候带着个小朋友去看花魁大赛,总归不太好。
因马上快过年了,宋府内众人忙进忙出的准备年货。府中早已张灯结彩,厨房里更是每日都有新的小点心,为了照顾戚珣,宋老夫人更是嘱咐厨房要注意些。小孩子肠胃脆弱,不能吃太多不易消化的东西。
戚珣到宋家这几天,整个人圆润了一圈。宋蕴之抱着他的时候,都感觉比之前重了很多。不过嘛,以前戚珣确实有些瘦,可能是因为跟着戚如意自处躲藏的缘故,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那边风行云和方一白吵得不可开交,方溆实在听不下去了,把一枚棋子往棋盘上一按,皱眉道:“你们两个人,要吵去别的地方吵去。”
两人顿时闭了嘴,双手抱在胸前,看了彼此一眼又扭过头去,哼了一声看向了别处。众人被他们两人给逗笑了,却又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戚珣睡了一觉醒来,就看到那边宋芩和方溆早已下完了棋,几个人正围在桌前在说着一些趣事,薛长青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