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办理完离婚手续后,贾张氏趾高气扬地回到家中。
只见她大剌剌地站在门口,双手叉在腰间,那肥硕的身躯宛如一堵墙般挡住了去路。
她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此刻正挂着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眼睛斜睨着秦淮茹,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道:
“哼,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跟我们贾家离婚!你以为离开了我们贾家,就凭你带着那两个赔钱货丫头片子,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贾张氏的声音又尖又细,如同夜枭啼哭一般刺耳难听。
她那恶狠狠的眼神里,仿佛藏着无数把利刃,直直地朝着秦淮茹射去。
然而,面对贾张氏如此嚣张跋扈的挑衅,秦淮茹却表现得异常冷静。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便不再理会,仿佛眼前这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自己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她紧紧地握住两个女儿的小手,将她们护在身后,那坚定的步伐和从容的神态,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已经做好了迎接新生活的准备。
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娄晓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挺身而出,非常不客气地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怒喝道:“闭上你的臭嘴!秦淮茹能不能过上好日子,与你何干?人家愿意住我家,我高兴着呢!我可是四级办事员,每个月工资足有五十多元,养活她们母女三人还是很轻松的,你就别再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娄晓娥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哼,倒是你呀,还是赶紧多费点心去琢磨琢磨你们自个儿接下来该咋过日子吧!瞧瞧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哟,居然把那秦淮茹给赶走啦!我倒是想瞅瞅,没了她,你们往后还能怎么活?你们家如今可就只剩下仨人喽,一个老家伙整天到晚啥活儿也干不了,净会胡搅蛮缠、瞎折腾;再瞅那个小不点儿,成天调皮捣蛋的,压根儿就没个正经样子;还有个瘫在床上跟残废没啥两样,一动都没法动的病秧子。啧啧啧,就凭你们这样的状况,怕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更糟糕咯!”
娄晓娥那张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通说下来,直把贾张氏怼得哑口无言,完全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贾张氏当场就被噎得死死的,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煞是精彩。
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呃呃”的声音,显然是想要回嘴反驳几句。
然而,贾张氏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她悲催地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一句能够有力回击对方的话来。
可不是嘛,以后她们家到底该如何维持生计呢?
以前秦淮茹在的时候,家里头不管是大事小事,基本上全靠她一人操持着。
虽说贾张氏平日里老是对秦淮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各种嫌弃和挑剔。
但无论怎样都无法否认,正是因为有秦淮茹在,这个家才能被打理得有条不紊、妥妥当当的。
如今,秦淮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家,这一刹那间,贾张氏才猛然惊觉,家中那根坚实无比的顶梁柱仿佛真的在顷刻间轰然崩塌。
贾张氏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坐在轮椅上的贾东旭身上。
只见贾东旭那张原本就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是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里,满满的尽是绝望与无助,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一旁的棒梗,则低垂着脑袋,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甚至连抬眼看看贾张氏的勇气都没有。
他心里自然清楚,随着秦淮茹的离去,家里的状况已然急转直下,变得异常糟糕。
以往有秦淮茹在家操持一切的时候,他还能肆意放纵、任性而为,但从今往后,这样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一股深深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上贾张氏的心头,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不禁开始懊悔起自己过往的种种行为,为何当初要对秦淮茹那般刻薄刁难?
又为何要将秦淮茹步步紧逼直至离开家门呢?
然而,事已至此,无论她说再多悔恨的话语,做再多弥补的举动,都已于事无补了。
因为秦淮茹早已和贾家划清界限,再无半点瓜葛。
说起秦淮茹的个人物品,那可真是少得可怜。
毕竟这么多年来,贾张氏一家人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