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听他们聊天,众人都有种听小孩子童言童语的既视感,果然是环境造就人,他们玄学界的人从小就不会这么单纯天真,个个脱离幼崽期之后都是芝麻馅的汤圆切开黑。
毕竟不黑不行,因为不仅外头的老六会坑人,就是自己的师父师兄师姐都会坑自己,要是不学得心黑一点就会成为全师门最穷的大冤种。
很快医者搭完脉,给病人在背上拍了两掌,又在人家的胸前也拍了两掌,这两下在外人看着就像是在单纯殴打,但实际上却是收着力道的,几个大穴也都是有讲究的。
只不过他这一番操作下去,那吐血的人脸色依然是苍白的,不过那跟小喷泉似的吐血情况是止住了。
瘦高高老道士第一个出声:“道友,这是个什么情况?”
医者收回手,整个人都一副高山雪莲不可靠近的模样,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冷声道:“不是恶疾,是厄咒。”
厄咒,一种借助外物媒介给别人身上下“种子”的术法,刚开始被种下厄咒的人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下咒之人催动之后就会出现不同的反应。
它是一种很好认的东西,因为下咒人必须拿到被下咒之人的贴身物品作为媒介,有了这个前提,下咒人的范围就缩小到了周围的好友亲人这个圈子里。
厄咒是一种邪术,它不被推行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下咒的同时,施展咒术的人也会遭受反噬,所以一般出现这种事情,下咒者很快就能被找出来。
这东西吃力不讨好,不管是在正道圈子或者是邪道圈子里都不受待见。
现在这东西突然出现在这里,倒是着实让人惊讶了。
所有人一脸凝重,只有菜鸟三人组一脸懵圈。
卫扶苏戳戳江远,道:“你听说过这东西吗?”
江远戳戳徐渭川,道:“我没听说过,你晓得吗?”
徐渭川:“……”
“字面意思,就是一种会给人带来厄运的咒术呗。”
卫扶苏or江远:“……”我盯——
徐渭川果断放弃不懂装懂,直接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咩。”
于是三人又齐齐把目光投向唯一没把他们当空气,虽然笑得像钓鱼执法的教官,但感觉什么都很懂的楼主。
楼主:“……”
我不负责带小孩!我只负责将小孩惹哭!
她默默地把头转开,装作看不见这几个人的目光,一副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模样开始盯着地面想着萧景臣他们什么时候破土而出。
不过不用她说什么,那边一群人唱一台大戏的人就已经你一句我一句地把情况给嘴完了,连带着这咒术当初有多么火现在有多么落魄,现在都给生动形象地说完了。
学到了的三人连连点头,就差一本笔记本和笔,就是清澈愚蠢大学生跟着导师外出实践了。
画面感还是挺强的,不然就他们这体型,就算在场的人岁数都大得不太可考,也不会将人放在“小孩子”这个列表里。
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那个吐血的家伙闭眼直接躺了下去,睡得很安详,双手放在腰间的肚脐处,板板正正好像在躺棺材。
卫扶苏:“他死了吗?”
江远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道:“这话可不兴乱说。”
徐渭川瞥了他一眼,眯了眯眼道:“以我的专业目光来看,这人呼吸平稳,估计没什么大碍。”
卫扶苏眨了眨眼,十分想反驳他哪有专业目光,又不是玄学界的人物,也不是望闻问切的医生,连法医都不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但被江远捂住了嘴,她便也没说出来,反正她相信徐渭川能看懂她的眼神。
江远:“……”
感觉自己就是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带的“娃”那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此时的三人组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插科打诨起来,但那边意识到有问题的业内人物一个个都轻皱了眉。
楼主抬头看了一眼一直保持一种昏暗但又不浓黑的天,手指摩挲着跟算命似的搭了两下,表情也没之前那么轻松了。
她将目光转向了躺尸得平平整整的那人,指尖已经搭上了挂在腰间的暗器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够直接出手。
整个空间静了两秒,很快,刚刚躺平的那位喷血道友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如同两枚墨玉嵌了进去,里面没有一丝的生机。
从他的五官以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