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苦了朕
益州,刘范历尽艰辛,兴冲冲的带着赤霄剑面见了刘焉,跪倒在地。
望着比之以前看起来明显精干黝黑了些丶眼神却愈发明亮的长子,刘焉颤抖着双手,眼中满是疼惜与欣慰,连忙将其扶起。
「吾儿,受苦了!」
刘范闻言,鼻头不禁一酸。
自长安一路流落辗转至益州,其中之艰辛常人难以想像。其间多刀兵之祸和饥民贼寇,几经生死,若非他意志坚定,根本撑不到。
刘范左右环顾,见周围都是父亲的心腹,双手高举赤霄剑,朗声道:「父亲,此乃高祖之赤霄剑,刘协已死,然有此剑在,父亲可以称帝了。」
刘焉闻言,目露惊色,看着刘范手中长约三尺有馀,纹理精致丶黑红交融的赤霄剑,心中波涛汹涌。
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鞘。
缓缓的拔出长剑,寒光逼人丶刃如霜雪,剑身镌刻两个篆字:赤霄。
「果真是赤霄剑!」
这一刻,刘焉又惊又喜。
他心中同样有着一个皇帝梦,否则便不会因为「益州有天子气」这麽一句谶言就前来益州。
虽然来了益州后,他立刻打造了天子仪仗丶大造宫殿,甚至私自制作了天子冕服。
但终究是名不正丶言不顺,就算把益州关起门来,也只能在宫殿里自娱自乐,不敢对外宣称。
而现在,机会来了!
「伯玉,此剑是如何得来?刘协真的死了吗?」刘焉急切道。
堂中文武皆暗自交流了下眼神,心照不宣。
刘范闻言,神色微黯:「父亲莫急,此事且听儿臣慢慢道来。」
「儿臣于长安被困之时,幸赖一益友相助,名为袁澈,乃汝南人士,年岁稍长儿臣几岁。」
「其与儿臣一见如故,得知儿臣处境,愿助一臂之力,建议儿臣行离间之计,引李傕郭汜二人互斗。同时暗中联合朝臣,伺机迎刘协西逃,以摆脱束缚。」
「刚开始一切行动都顺利无比,但就在儿臣迎刘协西逃时,李傕的部下杀到了。情况紧急之下,百官护着刘协西逃,儿臣不幸落下。」
「多亏袁澈机敏,儿臣才没被捉住。李傕郭汜在发现刘协西逃后,立刻率兵前去追击。」
「袁澈帮助儿臣趁机从宫中取回了赤霄剑,潜逃出长安,以免此剑落入奸人之手,交还刘协。」
「然而,就在儿臣刚逃出长安没多久之后,便得知了刘协被杀的消息,而且长安东面已被封锁,儿臣只能先回益州。」
「沿路还遭遇了西凉兵的追杀,袁澈为了掩护儿臣,引开了追兵,为贼寇所杀。」
刘范想到挚友身死,不禁悔恨。
刘焉却是眉头微皱。
虽然刘范颇有胆量见识,但终究还是太年轻,而且身陷其中。相较之下,人老成精的刘焉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这个袁澈出现的太过巧合了,其中经过也不甚经得起推敲。
但人已经死了,此事只怕也难寻究竟。而且不管这背后有何设计,他是实打实的得到了好处。
赤霄剑在握,长子回归,刘协身死,传国玉玺落入奸臣之手,还妄自称帝。
现在正是他作为汉室后裔力挽狂澜丶拨乱反正之时。正在刘焉思索之时,察觉到其脸色变化的张松立刻站了出来,跪倒在地谏言道:「主公,大公子能够归来,又带来了高祖的赤霄剑,这说明天命在主公。」
「益州本就是龙兴之地,高祖以之成就帝业。自主公到来后,整饬吏治丶平定叛乱丶安抚百姓,如今四下承平,今年来各地更是屡有『吉兆』,此乃上天之意。」
「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各地诸侯作乱,甚至有袁氏逆贼私自僭越称帝,亟需有人主持大局。」
「主公乃汉室宗亲,德高望重,当顺应天命丶速登大位,昭告天下,以安民心!」
刘焉闻言,微微皱眉,摆手道:「吾虽为汉室宗亲,但并无印玺诏书,如何能够私自称帝,恐遭天下人诟病。」
刘璋的心腹赵韪闻言,出列道:「主公!灵帝仅有二子,皆已身亡,如今天下可还有比之主公更适合为君之人?」
「事急从权,主公若不称帝,如何涤荡四方贼寇丶再兴汉室?如此危难之际,主公称帝乃是顺应民心,还请主公称帝,以兴复汉室。」
周围文武闻言,纷纷齐声道:「请主公称帝,以兴复汉室!」
刘范更是